江岁宁看着面前的男人,然后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当日我被苏家的人强行带走,后来便再也没有见过他。
我甚至都不敢给他写信告诉他我在哪里?一旦让苏家人知道我在乡下有喜欢的人,你觉得他还能活吗?”
“是吗?”
夜君辞听到她的解释,心头顿时升起一股怒火。
明明是她放了一把火想要烧掉过去的一切痕迹,却在他面前假装无辜,以为他不知道真相。
“那你的好朋友又是怎么死的?难道不是你为了苏家大小姐的身份,杀了自己的朋友取而代之?
你连自己的最好的朋友都下得去手,你嘴里的那个情郎怕是也已经凶多吉少了吧?”
听到夜君辞几乎笃定的揣测,江岁宁心中一阵酸楚,虽然早就料到会是如此,可她依旧觉得很难过。
“既然王爷已经为我定了罪,我便是再解释都是枉然。”
她笑着,眼睛里却蓄满了泪道:“也许在这个世上只有我的三郎才会相信我是无辜的,也只有他永远都不会怀疑我。”
夜君辞听着她这话,心头狠狠的一震,这一刻像是有一双手攥住了他的心脏。
他听到内心深处,另外一个自己在歇斯底里的咆哮:“她这么信任你,你为什么要怀疑她?
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她也许是被人冤枉的,你亲眼所见的未必就是事实?”
夜君辞不是没有想过,不止一次的他都陷入在怀疑和否定当中,可终究还是没过得了自己那一关。
他下意识的攥住什么东西问道:“当真不是你做的?”
江岁宁吸了吸鼻子道:“我是不是苏家的女儿,苏家根本就不在乎,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女儿来维护和国公府的利益而已。
即便我承认自己不是苏家的女儿,他们也会把我变成苏家的女儿,最后当我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再将脏水都泼到我的身上。
所以我只能将错就错,做了这苏家大小姐。
王爷觉得我抛弃旧情郎杀害自己的朋友,是为了荣华富贵,可你明明知道和方玉琢议亲,我是被逼无奈的。
我若真的贪图权贵,就不会冒着得罪苏家的危险退了这桩让京城贵女都羡慕的婚事。
我如果想要摆脱你的纠缠,大可以利用恩情去嫁给方鹤羽,不是吗?所以敢问王爷,我图的荣华富贵究竟在哪里?”
她字字句句,掷地有声。
夜君辞皱紧眉头不由的反思起自己,难道真的是他错怪她了?他低着头,不经意瞥见被自己攥在手里的是一方帕子。
借着月光可见那帕子绣了一个今字。
这是顾言今的帕子?
看见这条帕子,夜君辞方才的动摇顿时变成了滔天的怒火,他捏着那帕子冷笑了一声道:“本王差点就相信了你。
我当你怎么会放弃国公府这根高枝,原来是早就勾搭上了顾言今,国公府的地位又怎么能比得上武陵侯府呢?
我说的对不对,江小姐?”
江岁宁不知道他好端端的又怎么扯到了武陵侯府,直到看见夜君辞手中握着的帕子。
还不待她有所反应,夜君辞就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声音里满含着怒气道:“江岁宁,这辈子你都休想攀上别的男人。
你不愿做妾,本王就偏要让你成为我的侍妾。”
他将帕子撕碎扔在了江岁宁的身上,随即带着满身怒意消失在了房间里。
江岁宁怔怔的坐在床上,下巴上隐隐传来一阵阵痛楚,她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
你看,便是同他解释了又有什么用?
单凭一块帕子,他就认定了她勾搭上了顾言今,为自己找到了更好的出路。
呵。
既如此,她又怎能让他失望呢?
……
次日。
夜君辞顶着有些昏沉的头上朝去了,昨夜从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