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便是得了平妻之位,就真能随心所愿吗?她不怕争,她怕的是一生都要争,日日辛苦,如行钢丝。这几日她同依柔两个争来争去她便体验过了,那滋味并不好受,也并不比在岳家受苦强些。就在此时,岳舒窈看到一个扮作自己模样的男子同几个兵士嬉笑着走过,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那男子看见了她,笑着说:“岳姑娘,对不起了。我是贺小将军的副将黎子墨,他想用你的身份诱逆党上钩,但又怕你会有危险,便让我扮做你的模样,实在是无礼了。”说着向岳舒窈拜了一礼。岳舒窈思绪混乱,张了张口,听见自己说了一句:“无妨。”
岳舒窈沉默了片刻,道:“表哥,这里混乱,你和嫂子先忙吧,我先回去了。”
贺知煜道:“子墨,晚间路上人少,派几个人送岳姑娘回去吧。”
岳舒窈也没再拒绝,跟着几个兵士走了。
贺知煜捡起了地上散落的碧彤针,擦拭干净,装回了盒子里。孟云芍走近细看,发现正是那天自己翻开的那套。有些事情,当你一旦知道,那么连带着很多事情,便都有了解释。孟云芍看着贺知煜,笑问:"世子怎么买了这个?"贺知煜表情有些不自然:“看你拿着好看,随手买的。”
孟云芍却仍是笑着,有些不依不饶:"此针一支即可毙命,难道那卖给你的摊主没同你讲吗?世子真是同刚刚那人有深仇大恨,竟一次射了十二支。"
贺知煜却从梁副将的眉心拔下了一支银色长针,问孟云芍:“这是……是你射的?”
孟云芍笑了笑:“是。世子救我我固然相信,但我也需得自救。今日出来想着不知有何事情,便带上了些防身的东西。不过我这针却没有碧彤针的成力,我只能在针尖淬了迷魂香,中针者会瞬间昏迷。”
贺知煜问道:“对了,你今日为何出来?”
孟云芍:“是竹安同我说,世子邀我前来。我觉得有些不对,却也未敢怠慢。”贺知煜思忖了片刻:“这倒是奇了,我从未说过。算了,回去问问他便知。”贺知煜又想了想,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孟云芍看了出来,问:“世子….…是有何话说?”
贺知煜面上一阵委屈神色,道:“你一个女孩家,何处学的用这杀人的碧彤针的方法?难道……难道……难道又是?他怎么……怎么……怎么什么都?”
孟云芍听他一会儿难道,一会儿怎么,吞吞吐吐不知在说什么。
她疑惑了半天,看着贺知煜脸上神色,终于明白,哦,他以为是江时洲教自己的。
孟云芍赶忙说:“不是不是不是……以前我娘教我的,不过她主要是教我救已救人用。只是此针名贵,我买不起,只自己仿了,效力却是远远不及了。”贺知煜听闻,把针盒塞进她手里: "那以后拿着,以备不时之需。"孟云芍也没拒绝,收好了,又去找自己摔碎的玉镯。她捡起了几段,用手帕包了,遗憾道:“婆母送我的镯子却是碎了,这可如何是好。”
贺知煜也拿起一段看了看:“我不懂这个。不过这玉似乎确足少见,此色此泽微妙,该不是寻常品种。我听她几次提醒你戴着,相必是个稀罕物什。母亲那性子有时大严苛,遇事也不问青红宅白。若是
你怕被责备,我先差人去寻个差不多的,你应付戴着便是了。反正若不是离得太近,也是看不出。"
孟云芍拒绝道:“那可不行,既是婆母心疼我才送我的东西,我弄坏了,便是拼着被责备也该同她说一声。”
贺知煜听了,也没再劝她,道:“那在我也在的时候说。”
说完,贺知煜不知又在想什么,幽幽看了她半天。孟云芍被看得有些不自在,问:“世子……又有何话吗?”
贺知煜道:“那天在街上,你见到我同两个女子在一起,有没有生气?”又微不可闻地小声说:“有没有吃醋.……”
孟云芍扑哧一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