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忽然感觉他胸膛在颤动,接着被谢临渊的笑声吵醒。这人向来会发疯,郁卿迷迷糊糊给了他一拳,凑过去抱枕头,又被他拉回来。郁卿想也不想又锤他一下。
谢临渊忽然道:“你怎么还不让朕杀了牧峙?”
郁卿莫名其妙,转眼恍然明白,她主动向谢临渊说起裴氏威胁她,让他误会她态度松动了。她淡淡道:“这有本质区别。”
谢临渊怒道:“有什么区别!你这一辈子都无法摆脱朕,还不如直接和朕回去。”
郁卿冷笑着接话: "那我就此放弃挣扎,直接回宫嫁你算了!"
谢临渊怔在原地,眼中闪动着不敢置信,忽然一点点笑起来:“好,你想选什么日子?”
郁卿一巴掌过去:"不是,你这个人——我说的是气话!反话!你听不懂吗?"
谢临渊被打了好几下,咬着牙不言。
“装什么听不懂!”郁卿踹他,“走开!”谢临渊握住她的腿:“伤好全了再踹!”
郁卿气得拽起被子捂住头,不理他了。
往后一连数日,有郁卿都没见到谢临渊。也不知他半夜来没来。但有侍从自前线返回牧府,同郁卿道:“牧将军邀夫人来定北军军营,夫人可愿?”
郁卿拢在袖中的手指捏住,立刻笑着应下:“当然愿意,容我准备准备,明日出发。”
她这两日在北凉游记中读道,万里无垠的救勒川以北,鲜少有人烟。春日正是水草丰茂时,草地能高过人腰。从索兰河一路向西,可以抵达西域的大月氏。再往东走,就能重新回到大虞,又彻底避开途
径北地诸郡县。
侍从走后,郁卿回到屋中,婢子听说她要去前线,连忙相劝:“夫人不知,前线危险,北凉荒蛮之地,有人殉的习俗,我爹爹就惨遭毒手。”
郁卿沉默片刻,道:"大人又不是叫我去打仗,只是带我看看敕勒川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