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朝石板路走去。
在路两旁栽树的工人,不知道姜一是幕后老板,看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往这边来,纷纷搭话:“小姑娘,你是来玩的?这还没建好呢!”
姜一:“我不是来玩的,我从高处看到那个女人在拜,我过来看看,你们认识她吗?”
工人看向跪拜的方向,“知道她,因为她最近经常来。但她是个闷人,和她搭话,她也不太愿意搭理。”
姜一冲他们摆手再见,“你们忙着,我去看看她!”
姜一在石板路上轻快的跑着。
工人们摇头感叹,也不知道跪拜那个女人,有多大的心愿未了,值得她到空道观来跪拜。
从山脚下一路拜上来,路过他们的时候也不停歇。
搞的他们被迫受了跪拜,心里还怪过意不去的。
姜一跑的都出汗了,才来到女人旁边。
女人大概三十八九岁,穿着很随意,身上还带着些油污。
她头发扎成低马尾,凌乱的头发披散在后背上。
往上迈一个台阶,她就双手合十在胸前,鞠一次躬。
上三个台阶,就跪下磕一个头。
额头点地,异常虔诚。
姜一观其面相,一生愁苦,孩子多病。
不过,孩子多病,也不至于来个没建成的道观磕头吧。
肯定是她们无名道观,在她的带领下,声名远播,才引来了信徒!
姜一有那么一妞妞儿的自豪感,从胸腔升腾起。
这个女人作为无名道观的第一位信徒,她必须认真对待。
姜一走到她身旁,问:“姐?你所求何事?”
女人侧头看她一眼。
可能觉得姜一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礼貌的点了下头,然后没再理会,继续跪拜。
姜一:……
大姐,理理人好吗?我作为无名道观的观主,你这样我好没面子的呀。
姜一拍拍口袋。
“祖师奶奶,这算不算求到咱们道观头上了?”
祖师奶奶的小树皮人,点头如捣蒜。
这……怎么不算呢?
天天来磕头,没人比她求的更虔诚了吧。
姜一:“好!祖师奶奶,听你的!”
她伸手拦住女人,大力的把她拽坐在台阶上,一幅不容拒绝的样子。
女人木讷的看着她,用眼神发问,问她为何耽误人求神拜佛。
姜一摆出高人姿态,“这位大姐,不瞒你说,我就是这个新道观的观主。
你若是信我,我给你算一卦如何?”
大姐听姜一说她是观主,脸上闪过诧异。
这么年轻的观主?
但是她已经走投无路,听人说说又何妨呢?
女人双手合十在胸前,礼貌一拜,“怎么称呼您?”
“我姓姜,你叫我……”姜一挠挠头,“你叫我小姜就行。我观你面相,你本人是姐妹两个,父母早亡。你长期在外打工,和你的妹妹联系不多。
你一生有两个儿子,但都体弱多病,对吗?”
女人一把捉住姜一的手,手心全是老茧和倒刺,捏的姜一生疼。
她激动道:“大师!对!你说的全对!”
姜一尬笑着把手抽回来。
劲儿真大,手指头差点没给她捏断。
女人哇一下哭出来,边哭边跪倒在地,冲姜一磕了几个响头。
“大师,帮帮我!您帮我做个决断!”
姜一把跪着的女人拉起来,按坐在身旁,听她讲述。
“我叫孙慧霞,我男人叫史大勇。
婚后第三年,我生了一个儿子。
本来是高兴的事,可孩子一岁时,出了问题。
他大便带血,身上还出现了好多小红点,发育也比别的孩子慢。
我带他辗转去了几个医院,最后查出来,孩子是得了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