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撕下一小块递给小伟。
哼,瞧不上我那个大纸人,就让少年给你撕个小小的。
蓝止嘴角抽了抽,“为何纸片这么小,你那里不是有张大的吗?”
“我穷!那片纸留着有用。”
蓝止息声。
他很有自知之明,刚才他用尽全力,而这个少女不过是兴致使然,并没有出杀招。
她一旦出了杀招,他是万万抵挡不了的。
小小的纸人就小小的纸人,大丈夫能屈能伸。
小伟慢慢地撕出一个小人形状,递给姜一。
姜一在小纸人身上加了道符,对蓝止道:“你附身上来吧,等坟冢修好,我再带你来看。”
“极好。”蓝止只说了两个字,就化为一道流光,钻进小纸人的身体。
原本在姜一手心不动的小纸人忽然蹬了下腿。
而后跳起来活动手脚,好像是在适应这具新身体。
“尚可!”蓝止在小纸人的身体里发声,语气简短,却有赞扬。
赵石匠心中好奇,用手指捅了捅小纸人,新奇地问姜一:“大师,小纸人还会开口说话的?我看电视里的都不能。”
姜一:“蓝止这人即便化为执念,可心中仍有家国,品性高洁,我没给纸人身上下太多禁制,所以他可以表达意愿。”
“你的夸赞,我很受用。”小纸人看着迷你,可发出的声音却低沉浑厚。
姜一:……你个自大狂。
小伟道:“大师,我这就准备修缮将军的坟冢,还请大师帮忙照看将军。”
赵石匠从姜一手里接过小人,用手指调戏,“好说好说,有我赵石匠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让你家将军喝西北风!”
姜一揪住赵石匠耳朵。
“大师撒手,疼疼疼!我又咋了,我没惹你啊?”
“人家说要修坟,你就真放手了,没看见人家老的老小的小?”
赵石匠用手护着蓝止,以免他掉在地上,“我明白了,明天我就请人来帮忙!”
“这还不错,记得别把之前的坟刨了,国家还得研究,在旁边修个新坟。”
姜一和赵石匠告别凌家老小,开货车往回走。
蓝止全程挂在赵石匠身上。
“这是何物,跑得这样快!”
赵石匠呵呵一乐,把蓝止放到方向盘上,“这叫汽车,你们以前没有吧!”
蓝止语气里全是羡慕,“你竟有如此尊贵之物,日行千里,看来你身份一定不低。”
赵石匠得意自夸,“那是!户口本上我可是户主,尊贵的一家之主!”
回到赵石匠的小院,这厮干脆不干活了,陪着蓝止胡闹。
姜一不理会他俩,找了个桌子坐下,开始细细描绘自己祖宗的画像,以便赵石匠雕刻。
赵石匠对着小纸人摆弄手机。
“来,我给你拍张照,你站好。”
“哎呀,将军,这个姿势不拉风,你掐腰,踮脚,显腿长。”
拍好照片,赵石匠就发给老婆,“老婆,我给你发的纸人你看见没有?”
“看见了,咋的?纸人你有什么显摆的。”
赵石匠怕老婆害怕,也不说破,“哈哈哈!你看看就好,看看就好。”
赵石匠又打开电视机给蓝止看。
看到电视机里的女子穿吊带短裙,蓝止用短短的手捂住眼睛,评价,“不知羞耻。”
赵石匠撇嘴,“你知道羞耻,你个纸人还不是光腚跑。”
一番调台,电视机转到军事频道。
饶是蓝止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不明白现代道理,可看那些人穿着帅气的军装,还是问道:“他们可是兵士?他们手里拿的是何物?”
赵石匠又找到显摆得点了。
“这是枪,你们以前拿刀剑作战,现在都用枪!”
“枪又是何物?”
“枪的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