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个野男人!”
说话说到一半的赵攀突然嚎一嗓子,然后情绪暴躁猛地站起身,手上的手铐无意间划了一道弧线,正中王舸的眼眶……
下一秒,他就又恢复怂包模样蹲在一旁,不敢吱声了。
“你……干什么?”王舸问。
“我……对不起……”赵攀畏缩地道。
王舸的怒斥只是条件反射,只一瞬间就清醒过来:“你说野男人?什么野男人?”
“就是……覃茜茜的野男人……”赵攀的声音很小,几乎低不可闻。
但是王舸的耳朵够尖,还是听到了这句话:“你的意思是,你发现覃茜茜和另一个男人有密切来往?”
赵攀见话已出口,知道瞒不下去,只能交代:“没错,覃茜茜第一次消失后,我就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在外面有人。她找我是为利用我进公司这件事一直让我耿耿于怀。在她失踪后,我一直在找她。但是没能找到她半点踪迹。好在老天有眼,覃茜茜再次出现找我让我帮她进公司,我拒绝了她,但也留上心,跟踪她去了一个小区。我看到她和一个年轻人见面,两人关系异常亲密,怎么看都不是普通朋友。我本想冲上去教训那个年轻人,但我不敢。毕竟他那么壮,我上去就是……”
“所以你忍了?”王舸对赵攀在“怂”之一道上的造诣又有了新的认知。
不过,那个所谓“野男人”让王舸留上了心。
毕竟,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张子微和徐采棠两案的始作俑者。
“你还记得那年轻人长什么样吗?”
“记得……”
“陈妈妈!”
王舸回头冲陈锦文大喊一声,陈锦文的铁拳如期而至,把王舸砸得七荤八素。
“陈妈妈!这是在嫌疑人面前,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你也知道我是你陈妈妈,你又不是我上级,敢这样命令我?”
颜文博在一旁淡淡地笑出声来。
王舸之所以会叫陈锦文,是因为陈锦文除了是一名优秀的刑捕外,还是一个绘画高手。
因她的画像而侦破的案件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找赵家沟村驻捕拿到纸笔后,陈锦文就在赵攀的描述下开始绘制起“野男人”的肖像。
赵攀描述那个年轻人长相时的用词几乎全是贬义,但又个个都非常贴切。
只半小时过去,陈锦文纸上的画就已经成形。
王舸依稀觉得画上的人非常眼熟,但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这不张开吗?”
颜文博脱口而出,把王舸整得虎躯一震:“张开?有这么帅?”
“虽然画得瘦了些,但能看得出是他!”
王舸差点挥手给自己一巴掌,他居然一眼没能认出对方来!
不过,这个发现也让他差点咬上自己的舌头。
他实在难以想象张开与覃茜茜之间有怎样的联系,更难以相信对方会是案件的幕后黑手。
他坐不住了。
陈锦文的画未画完,就看到王舸如热锅上的蚂蚁的一样到处乱转,她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颜文博。
颜文博将画上之人和王舸之间的关系简单描述,陈锦文便明白个中缘由:“这样吧,你和颜文博先回市司,这里有我,你的嫌疑人跑不掉。”
王舸等的就是陈锦文这句话:“陈妈妈你最好了,等我回来请你吃饭!”
说完,他一把拖住颜文博,让后者一时竟无法挣脱,直接被甩出刑捕司。
回到京都市司后,王舸二话不说直接找到刘丰,将张开涉案一事上报。
刘丰一听这事变得如此扑朔,也坐不住了,立刻把事情报给黄司长。
此外,京都政法大学的顾云耕教授被委派前往公司捉拿“凶手”。
张开见到顾云耕时还想打个招呼,没想到迎接他的是一套擒拿手。
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