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放着,很老很旧,上面堆砌着十几个啤酒易拉罐。
王舸刚准备开口,门里出来一个女人,脸都还没露全就抢在他前面喊上了:““喝喝喝,一天到晚就知道喝,迟早有一天得死在酒坛子里!”
没有人说话,两个年轻小辈夹带一个老酒鬼被里面女人的气势镇得死死地。
中年女人围裙还系在身上,脸上的表情却并不客气:“我前脚收拾好,你后脚就把屋子弄乱。”
“是伍前辈吗。”门外有人开了口,说得非常客气。
女人顺着声音扫了一眼,是颜文博,于是打量门外的两个青年两眼。
她清楚,肯称伍志浩为前辈的,只有刑捕界的那帮小兔崽子。
几秒之后,女人不耐烦地准备合上门:“不是!”
却被伍志浩的手死死卡住,他目光如汇地盯着颜文博,之前的酒意瞬间全无,虽然说话还是不利索:“什……么事。”
客厅的桌子上亮着一盏行将熄灭的昏暗台灯,伍志浩陷在靠近墙角的沙发上,阴影遮盖着他。
因为始终没有抓到凶手,这桩无头悬案成为了这老头儿心头的一根顽刺,甩不脱、拔不掉,每晚闭上眼,他就能看见六名女孩倒在血泊中、面部扭曲地向他喊冤。
妻子周作云一边咕哝,一边收拾着沙发上零零碎碎的啤酒罐子,偶尔不甚耐烦地瞥一眼坐在伍志浩两边的年轻人。
“要问什么赶紧问,趁他还正常。”周作云说。
“什么叫‘趁他还正常’?”王舸偏头。
周作云替伍志浩整理了一下衣领,眼神既无奈又心疼:“癔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