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位刑捕,有一点我要实打实的说。”王舸和颜文博临走之前,张聚源向两个人透露出了截止目前,一条较为重要的线索:“您两位如果要省时省力,尽早破案的话,最好先从柳河镇种植昙花的农户查起。”
“为什么?”王舸听着对方的提示,心里非常的不解,问对方道。
“其实也算是一种直觉。我每次从柳河镇那些农户收上来的昙花,比其它地方收来的昙花,根茎要粗、叶子也肥硕一些,尤其是它们那里的培养泥,黑得不正常,难得见到这么肥沃的土。我听过一些小道消息,说是柳河镇的一些农户为了能够让昙花吸收更多的营养,会把一些死猪肉搅碎成泥,然后均匀的拌在泥土里面,作为养料。”张聚源介绍说。
这种传闻颜文博也听过,但是猪肉毕竟也是十几块钱一斤,要是用猪肉做养料,那样的话是不是。成本太高了一点点。
张聚源和王舸两个人并没有谈话太久,在这之后他们两个人又谈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大致的了解了一下柳河镇农户种植昙花的流程,在这期间严文博又把。柳河镇种植昙花的农户信息从小册子里面逐一的筛选了出来,他把那些人的信息用手机拍了个照,又把小册子这种对张聚源来说特别重要的东西还了回去。
回到京都市刑捕司之后,颜文博和王舸发现两个人现广场上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被一群拿着摄像机、举着话筒的记者群体围堵得水泄不通,这些记者有当地的、有外地的、有电视媒体的、有网络媒体的,他们目前最关心的就是案情的进展。
而像这种曹颖这种难得一见的凶残碎尸案,最具有报道价值。
颜文博遥遥地脱下身上的警服,塞到路边刘丰上下班骑行的小踏板里,走近之后提了提嗓子,对围堵得记者说:“麻烦大家让一让,让我进去可以吗。”
有记者忽然注意到身边的颜文博,当即拦住他的去路:“请问您是刑捕吗?目前有关馨馨向荣花店昙花盆藏骨案进展如何?死者的身份是否查清?花店的老板是否是幕后杀人的凶手?”
“您好您好,我是京都时报的记者,关于这起碎尸案,我们一直都有关注,能否请您在这里替我们大家简单地讲一讲……”
颜文博面对这群人的一系列提问,脑袋有一些发昏,他不知道刘丰和白司长两个人到底是怎样阻止这场舆论进一步发酵的,这群人竟然可以公然地围堵在刑捕司的门口,妨碍刑捕们的正常工作。当然他也没有办法去仔细想这些细节,他转过身对大家说:“不好意思,我也是来报案的,时间紧急,麻烦大家让个路,可以吗。”
一时之间,上十名记者立马又找到新的切入点,他们纷纷把自己手中的话筒对准严文博的嘴,问道:“您准备报什么案?方便透露吗,是杀人案,盗窃案,还是人口失踪案……”
在新闻播报行业里面,记者似乎是希望每天都有奇闻轶事出现的;如果没有,他们也会把一件实质普通的事件,加工润色成为一件吸引大众眼球的奇闻怪谈。
曾经传言国外某记者看见一官员误入女生厕所,恰好有女生从厕所出来,该官员和女人说话的瞬间,被这名狗仔连续拍了下来,并取标题:“惊!政-府要员会议期间厕所约会情人!”
而有些记者为了追求所谓的事实真相,往往会紧密跟随报道中的的主人公,即便对方是上厕所、睡觉,还是在吃饭,记者也不会放过,有些记者为了能够得到具有说服力、让广大读者信服的图片,甚至荒诞到爬树干、蹲屋顶。
而现在除了维持现场秩序的几名刑捕,其他刑捕都被困在这座俨然已经成为牢房一般的刑捕司里,彼时白司长端着茶杯,在办公室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而一边的刘丰则站在窗口,望着外面的情况。
忽然有一名记者不知道是怎么溜到刑捕司后院的,举着相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