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也全着保留陛下嫡系血脉的心思。
而随着他说出口。
群臣之间,之前没有出声附和“刘屈氂”、“章赣”等人的臣子,此刻也不免在心中苦叹一声……
也只能如此了。
“陛下,皇室子弟封王,确有可行之处。太子起兵时,史皇孙也参与其中。”
“唯有景皇孙,在神明台。”
这些臣子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整个太子宫,只有一个景皇孙看似是清白的,可以保全已经坐定“谋逆”罪名的太子宫诸人。
当然,如果真的依法办事,别说事发之时,你在神明台。
就是不认识的三族,也是飞来横祸。
但天子血脉,长安城也未真的起刀兵之祸,百姓尚且安稳,天子尚未动真怒,岂可如此?
“也罢……”
终于,刘彻徐徐点头,他的脑海里,回忆起昨日刘据与自己的对谈之景。
到底是嫡子、是长子,他曾经给予了其厚重希望。
按照这些臣子所言,让刘靖“自愿放弃”天意所钟的名头,将祈雨功劳让给“尧”。
如此一来,太子一脉算是彻底断绝再回中枢的可能。
但相应的,太子起兵一事,就可以大事化小,借着给刘靖封王,让他们彻底远离长安。
算是两全。
只是,那个皇孙会退一步,答应群臣吗?
刘彻也不知道,已经年老的他,因为昨日与太子相谈,加上一晚都在这大殿之中并未歇息,此刻脑子里一团乱麻。
他现在,也不知道去如何去处理太子!
“罢了,让弗陵去吧……”
“诺!”
……
同一时间。
刘靖站在高台之上,此刻,《还愿疏》已经被自己打开。
最开始写的上半篇。
从刘邦到吕后,到文景二帝,已经念了小一半。
下方的军士和百姓,听得也是连连点头,从太祖高皇帝立国之日起,汉室传承,可从来不是一帆风顺。
而就在他准备继续念下去,同时也思考着,怎么让建章宫和此地产生联系的时候……
突然。
“停!”
建章宫处,御史章赣走在前列,在其身旁,还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娃娃。
而群臣这时候,也纷纷随着走了出来,刘彻远在其后。
“是陛下!是陛下!”
此地的军士,已经早早的发现了。
连连狂呼,激动不已。
对于汉室的军卒以及百姓而言,天子刘彻的名字,响彻了五十余年!
其如同屹立在高天之上的神明!
此刻见到真身,又如何不振奋。
而正当刘靖心中一动,正愁你们不来的时候,却见那章赣匆匆走近。
“景皇孙,陛下有令,《还愿疏》应交给弗陵皇子来念。”
没有解释,只有轻飘飘的讥笑。
下方,围看的军士以及百姓,纷纷愕然。
旋即想到什么,表情顿时愤懑起来。
“经过陛下身边的上巫推算,昨日那场雨,并非景皇孙在神明台所为,而是弗陵皇子于深宫,感动上天。”
章赣脸部红心不跳的说完这句话。
“你说什么?不是景皇孙?”
“开什么玩笑,不是说景皇孙在神明台求雨吗?”
“现在这是干什么?抢功?”
人群惊呼连连,章赣脸色一变。
他却是没想到,下方的军士能如此义愤填膺?
要知道,这些可都是在大营之内的期门军和羽林卫,还有在上林苑的羽林孤儿。
而那些百姓,倒不足为惧,跟着太子一起谋反的人罢了,迟早也是一刀的命。
但光是激发其羽林孤儿的愤懑,就足以让他胆战心惊了。
“肃静!”
“此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