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控制欲一直都很爆棚的恩红终于将这几天一直压在心底的疑惑脱口而出：“你说，会是谁动了牙的尸体，抹去了他身上真正的致命伤呢？”
布雷德面色凝重，显然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一天，伤痕累累、命不久矣的牙突然消失在了“实验室”，再次出现就是在卡斯拉酒馆里，还是以那样的方式。
恩红想起来那天的景象，只觉得心里的怒火又窜了起来，还从来没有“人”敢挑衅到他的头上，这还是第一次，他面色阴狠，将那张漂亮的脸蛋衬得都有些丑陋了，他道：“真的不会是钱阿成吗？”
布雷德摇了摇头：“不，不会的。钱阿成不会魔法，他连移动一根1米外的筷子都费劲，更别说是这种程度的空间魔法了，他们妖族，都是只会靠蛮力的莽夫，学不来这种高深的东西的。”
恩红想了想，觉得真是非常有道理。
在阿罗斯大陆，不同的种族有不同的力量体系，天使和魔族中的恶魔在八百年前是一家，都是使用魔法的好手，除了他们之外，精灵一族也是如此，他们均是直接蒙受过神明赐福的种族，在力量体系上有很大的相似。其他种族也不乏有强大的魔法师，比如死神独创的亡灵魔法，魅魔的魅惑魔法，但是论起正统，还是要看天使和精灵。就算恩红所在的血族自诩魔族中的贵族，论其魔法，也只能甘拜下风。
沉默良久的布雷德突然开口：“亲爱的，你说，会不会是城外的那位出手了？”
他的表情有些犹豫，又有些忐忑，很显然，这是他想到的唯一一个人选，也是他最不想提及的人选。
恩红的脸扭曲了一瞬，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往事，他恶狠狠道：“那个老不死的，还没活够吗？那群天使是做什么吃的，就放任他在我的地盘胡作非为？”
布雷德熟练地忽视了“我的地盘”这种鸠占鹊巢的说法，平静道：“即便最开始的时候，堕天使和圣天使不分彼此，但是，他们现在，早就切割了，圣天使是不会管堕天使的事情的。”
恩红的脸色更加阴沉了，他似乎是想骂些什么，却又硬生生吞了回去，他放开布雷德的胳膊，头疼地按了按鼻梁：“他为什么会管这种事情？他不是一向闭门不出的吗？没听说过他和钱阿成有什么联系。”
布雷德安抚道：“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就像你说的，他没有理由管这些闲事的。”
恩红显然没有放下心，这个时候他也没心情试探布雷德的真心了，他靠在布雷的怀里，低声说了一句：“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