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求柘走后第三个月,章自寒多次回想,才意识到他那天到底说了些什么。
[师尊,我是异世之人,我会回来找你,不要难过。]
章自寒不愿坐以待毙,开始积极寻找办法,却怎么也无法出一方世界,去往另一个世界。
后来,他发现,他之所以出不去,不是因为能力不行,单纯只是因为天道暗中阻拦而已,索性又将祂揍一顿。
然后,天道终于老实了。
他也就来了。
季求柘心疼地亲吻一口章自寒线条流畅的后背。
他以为的一个月没见,对章自寒来说,却是过了整整一年,这对心怀想念之人来说何其漫长?
心间千头万绪,一时间反倒不知该如何言语。
好半晌,才道:
“所以,这些伤,都是和狗比天道打架造成的?”
“嗯。”
按理说,有人为了来见他,不惜拿自己的生命去对抗世界天道,他应该高兴的。
可季求柘却只觉心里酸胀,自我厌弃感加剧。
他受任务所困,无法随心所找那天道麻烦,却连累他的爱人,为了来见他受尽苦楚。
这不是他想看见的。
“师尊,让你为我冒险,实非我所愿。”章自寒转过身来,季求柘将头搭在他肩头,情绪低落下去。
“这没什么。”章自寒撸了把他已经干透的短发。
毛茸茸的。
“你在竭力找我,我也在竭力找你,我们是一样的。”
“不一样,你为我付出太多。”季求柘并不觉得自己有付出什么。
“傻瓜,我知道你有许多限制,我不怪你。”
季求柘更加愧疚:“我怪我自己。”
然后嘴唇就挨了一嘴巴子。
章自寒正色:“不许怪自己。”
季求柘眼神变得幽深,“……要不,再来一下?”
章自寒:……
第二天。
两人穿戴整齐,腻腻歪歪下楼。
然后,和正在客厅里吃零食玩游戏的黄城撞了个正着。
六目相对。
“嗨~”
黄城打完招呼后,表情堪称惊悚。
等等,这位穿着他柘哥衣服的长发美男是谁?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好像从来没见过?
这家架势,怎么看着是他柘哥相好的?
季求柘觉得天都要塌了。
该死的。
怎么忘了家里还有黄城这个电灯泡在?
章自寒扭头看他:“这是?”
季求柘生怕他误会:“我朋友,很普通那种。”
“普通?”
黄城嘴一撇,委屈哭了。
“柘哥,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小时候都是穿一条裤衩长大的,我对你来说竟然只是普通朋友?”
季求柘:“我不是,我没有,我家还不至于穷到需要跟别人穿同一条……”
烧年,你真的很冒昧(暧昧)。
“师尊……”
季求柘没勇气去看章自寒的表情,只把握着的手抓得更紧了。
“不用解释,我懂。”
“不……”你不懂。
于是,黄城在半分钟后被某个没良心之人赶出了家门。
他站在紧闭的门前骂骂咧咧好半天,成功收获路过之人一个异样的眼神,怕被当成精神病,最后骂了句:“重色轻友的家伙。”
然后,愤然离去。
屋内。
季求柘正在下厨。
时间已经接近中午,正好可以吃顿午饭。
于是,他炒了几个小菜,和章自寒一起吃过后,两人才跟连体婴似的出门采购去。
由于章自寒刚来,什么都没有,所以关于他的所有东西都要买,等堪堪将必需品买齐,已经夜深。
经过大半天的适应,章自寒已对现代社会林立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