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求柘:……
他有苦难言:“你不是难受吗?吃了药就能好,乖~”
沈流云已经什么也听不进去了,药效越来越强烈,他只觉得季求柘的身体像一个移动大冰块,摸起来冰冰凉凉的好舒服~
他义无反顾将身体贴上去,企图汲取更多凉意。
季求柘拿着杯子不方便躲,眼睁睁看着沈流云将头靠上来,嘴唇贴着他脸侧的皮肤游走。
觉得坐着不动的自己此刻简直就是一个忍者。
沈流云似乎是觉得这样小片的皮肤接触完全不够,又开始摸索着去扒季求柘的衣服,吓得他连忙捂住自己胸口。
不行,他不能做一个禽兽!
“让我摸摸……”沈流云脑袋一直往他胸口钻。
眼见季求柘护得严严实实,顿觉委屈,他终于强迫自己清醒了一点,用谴责的目光控诉季求柘。
“我只是想贴贴,你都不让……”
季求柘:有种被调戏还被倒打一耙的无力感。
“流云,不可以,我不能趁人之危……”
他还想义正辞言地拒绝,沈流云却发了狠,再一次重重咬住嘴唇,维持片刻清明。
“好了,现在我清醒了,我们做吧,我真的可以的。”
眼见季求柘还是无动于衷,沈流云意识到了什么,绝望地看着他。
“我就知道,之前你就不肯碰我,你就是嫌弃我被别人摸过?觉得我脏是不是?”
他惨淡一笑:“既然这样,当初何必要来招惹我?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这口锅太大,季求柘背不下。
他咬牙,起身去放手里的杯子。
沈流云却以为他是被自己戳破心事恼羞成怒了,要离开自己,急忙去追,“别走……别离开我,我错了……”
不料身体太软,直直摔下了床。
好在季求柘及时转身,千钧一发之际将他稳稳接住,就是杯子没拿稳,‘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成好几瓣。
季求柘只觉得太阳穴青筋直跳,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就说沈流云一个能轻松制服姜水杭的人,怎么会毫无反抗之力被两名大汉弄上车?
所以,为了试探他的态度,竟然将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
季求柘也顾不上去收拾杯子碎片了,忍着怒意将沈流云往床上一抛。
“这是你自找的,不要怨我!”
沈流云摔进柔软的床里,当时就懵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男人带着木质调香味的身躯就猛然逼近,嘴唇被狠狠堵住。
他终于觉得舒服了,理智随着旖旎的氛围再崩盘。
沈流云闭上眼,全身心地接纳这个他爱到无法自拔的男人。
……
等一切结束。
季求柘才满足地抱着人去洗澡。
将洗得香喷喷沈流云重新抱上床,他才满足地搂着独属于自己的宝贝准备入睡。
等等……
好像还忘记了什么东西。
季求柘想了好一会儿,才在被放出小黑屋的003的提醒下想了起来。
他把宫筹忘车里了!
季求柘在良心和睡觉之间做选择,几秒后,认命地爬起来穿衣服。
算了,毕竟是好兄弟。
他可不想第二天早上起来收获一具僵硬的躯体。
初春的夜晚十分寒冷,季求柘将不知何时滚下座位的宫筹从脚踏处捞起来,扶着人去隔壁自己住处睡下。
这才带着满身寒气回沈流云家,将自己身体捂热,脱去外套上床去搂沈流云。
睡得不太安稳的人自觉挪动身体,将脑袋搭在他胳膊上,才像是找到安全感般沉沉睡去。
不过临睡前,他却呢喃了句:“不是坏蛋,是我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