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道术,他们是比赵天圣差一大截。
但纯靠体力,人高马大的钱小满很占优势,只要他们足够迅速,不给赵天圣使用道术的机会,未必不能打赢。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要是赵天圣一个人,或许还真有可能被唐琇和钱小满打败,可他带着周观鱼。
在鬼王面前,两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就跟牙牙学语的孩子没区别,周观鱼都不用出现,只是在玉佩里轻轻挥了下衣袖,一道鬼力泄出。
唐琇和钱小满就毫无预兆倒飞出去。
身体重重磕在地上,各自吐出一口鲜血。
“琇琇姐,你怎么样?”
钱小满没在意自己的伤势,而是第一时间去关心唐琇。
心里止不住懊悔,早知道一开始就不口出狂言说自己有能力保护唐琇了,现在她真到了需要保护的时候,他却根本无能为力。
唐琇抬手擦掉唇边溢出的血迹,“没事。”
“要不我们……”钱小满想打退堂鼓。
“不可能,属于我的东西,绝不让给别人!”唐琇说着,再次爬了起来。
“再来!”
赵天圣不屑睨她,“再来多少次,你们也只会是我的手下败将。”
三人说着,又打做一团。
谁都没有留意到,一道黑色的虚影从通道另一边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靠近,轻而易举就将赵天圣随手放在一旁石桌上的术法书拿走。
而这一幕,恰好被刚好走到墓室门口的季求柘几人看得一清二楚。
“阿玊,你能看清那人是谁吗?”
季求柘只能看清那道黑影是个人,多的他看不清,但无外乎是这次来的玄门众人其中的一个。
李玊摇头,“看不清,那人戴着面具。”
“那先不管。”
季求柘站在门口,看着一点没发现不对劲的三人,好心提醒:“别打了,你们东西被偷了。”
一句话。
三人齐齐停下动作。
赵天圣下意识去看石桌,等看到上面空无一物时,没忍住骂了句脏话。
“他爹的!谁偷了老子的东西?”
骂完,他又反应过来,怀疑地看向季求柘几人。
等看清门口站着的人是谁后,瞬间将刚才被偷了术法书的恼怒抛在脑后。
“是你们!”
他咧开嘴,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季求柘、李玊,你们胆子很大啊?我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就敢自己送上门来找死。”
赵天圣话音刚落,戴在胸前的玉佩突然闪烁出一道红光。
身着红色长袍的鬼王按捺不住现身了。
“李玊!”
时隔两千多年的正式相见,周观鱼不可避免有些激动。
他死之后,灵魂附身在玉佩上,两千年间,跟随玉佩辗转了许多个地方,见识到了形形色色的人或事。
他原以为这样,就能消除自身的怨气,早日去投胎。
可地府不要他,说他覆灭了一个本该繁荣昌盛的国家,乃十恶不赦之人。
又化为厉鬼,三千世界,无他容身之处。
周观鱼虽心有不甘,可因为报仇产生的后果,他本想坦然接受。
可他万万没想到,仇人竟然没有死,还好端端地活了两千多年。
那他这些年吃的苦算什么?
他本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还会嫁给从小就爱慕的竹马哥哥,无忧无虑地过完一生。
这一切都被李氏皇族给毁了,为了报仇,他背上孽债,永世不得超生。
他都认命了,想忘却一切重新开始,偏偏有人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
这叫周观鱼怎么可能平衡?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相较于周观鱼的激动,李玊的反应却要平静许多,只有剧烈颤抖的指尖宣示着其主人的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