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这些就化为乌有了。
两人连日赶路,若是经过有人烟的村庄城镇,便在人家借宿,若是没有农家,幕天席地和衣而卧也是常事。
这日两人又在野外露宿,少饮卧下不久,倏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他睁开双眸一瞧,只见朦胧月色下楚行池正背对着他不知在捣鼓啥,全身灵力氤氲而出。
“行池,你在做什么?”少饮眉头微蹙,出声询问。
猛地被少饮打断,楚行池似乎被吓了一跳,立刻将什么塞进怀里,转回身对着少饮展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师尊,没什么,我只是在修炼,你快休息吧。”
楚行池面上如常,少饮却听得出他语气有些不自在,有什么修炼方式会需要这般大量的灵力倾泻而出?也不知楚行池这样多久了。
楚行池不愿说,少饮也不强求,柔声对他道,“把手伸过来。”
他乖乖将手伸过来,少饮搭上去,检查了一遍楚行池全身灵力修为,却似并没有多少损耗,便放下心来,随他去了。
冬至之后,天一天冷似一天,日头一日短似一日,随后更是一连数日风雪交加,马上就是岁暮,寒风一过,似乎能将人冻住,楚行池虽衣衫单薄,但有灵力护体,并不觉得难挨。
反观少饮就没那么轻松了,因先前他在江底用阵法强制解契损耗过重,伤势并未痊愈,加上身负旧伤,现下又天寒地冻,伤势每每有复发之兆。
在少饮体内的寒症又一次复发之后,楚行池坐不住了,不仅偷偷地给少饮喂了一碗血,在少饮醒来之后,更是拿出了一个细长的物什。
看到这物什的时候,少饮周身的气氛都冷洌了。
这是一条用云豺的皮毛制成的浑身乌黑的腰封,暗沉的颜色跟少饮的衣袍几乎可以融为一体,其貌不扬,严格来说,因为缝带之人技艺的不熟和工具的缺乏,这条腰封可谓是粗糙简陋,难看得紧。
可不同寻常的是这条腰封灵力丰沛,并且泛着一股可流淌进四肢百骸的暖意。
少饮瞬间明白过来楚行池夜夜不睡在“修炼”什么,竟然是倾泻灵力为自己做这样一条避寒腰封。
他不知楚行池是从何时开始偷偷准备这条腰封的,甚至或许从他获得云豺皮毛就开始研制了,但他很清楚要炼这样一条避寒腰封需费多少灵力,更何况他于练器一道所研不多,教楚行池的就更少之又少,在这样的情况下,楚行池要炼制这样一条腰封,需走多少弯路浪费多少灵力,可想而知。
少饮脸色很不好,“为师不用!”
楚行池又倔上了,“师尊不收,我就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