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围城开始的前一周……
“谁点的烤鹅!?”服务员靠在围栏上喊叫。
最底下一层的欢笑和喝彩声过于震耳欲聋,很多来吃饭的客人都有些承受不了,有时点菜的声音都被遮蔽住。
“够了!”赛狄娅一巴掌拍在牌桌上,涌动的风,掀翻了好几张纸牌,“安静点行不行!客人都要被吓跑光了!玩个牌这么大声!平日怎么不见你们吵成这样!?”
“赛狄娅……”
“你别管,赛尔斯,好好忙自己的,这些家伙!真的够烦人的。”
“我说大姐,我们都付过钱了的,客人付了钱总不能没服务吧?”
披着盔甲的冒险队队长开始扯皮,身后的人们随声附和,但牌桌旁的三只哥布林意识到大事不妙,早早跑到楼梯台阶旁,等着看好戏。
“我再说一遍,就算你是客人,就算你给过钱,也不能打扰其他客人用餐,你们可以叫,可以闹,但别太过分了,你们这声就算把耳朵戳聋了都听得见!”
“不是,你谁啊?不就开了个店吗?”
队长一只脚踩上靠椅,扭着眉毛,摆起脸谱,自以为是的逞威风。
“脚放下……好好说话。”
“赛狄娅——”
“说过别管,你上去。我再说一次,脚,放!下!”
队长神气着,两手正要叉上腰,火速揍来的一拳径直砸到他的脸上,鼻子顷刻飙出血。酸痛紧随着冲上脑门,转过身,靠着墙,竭力缓冲着剧痛的神经。
南方的土著语开始从他嘴里喷出来,虽然听不懂,但爆破音和神情揭示这是脏话。
“还骂起来是吧!?”
又是铁锤似的一拳,如闪电轰打在树木之上,正中额头,队长后退的身体软塌下来,后脑砸在了砖墙上,前后相冲的酸胀让队长在地上作痛打滚。
“啊!”到取了大桶啤酒的冒险家,“这,我,你,赛狄娅,这,怎,怎么?”
“下次,这种人少带来。平时也不是不让各位吵,但还请别太不像人了,从城墙那都能听见。”
“叫他道个歉就得了别打人嘛。”
“他刚才的嚣张样,看起来可是要打我喽。而且我不光要打,还要他赔偿损失!刚才有四位客人受不了噪音跑了,还有个老主顾。你想想,这种老客,哪天没听见酒馆闹啊?你现在想想今天是吵到什么程度。”
“好吧好吧。”
冒险家放下了啤酒桶,掏出来五个银币。
“他我带来的,就当给你赔礼了,我身上暂时就这么多了,这酒,我还了吧。”
“下次,他不准再进来。”
冒险家忙点头,扶起队长走出了酒馆。
“行了行了,玩你们的!”
赛狄娅叫散了众人,玩闹声才又恢复。
“赛狄娅……打人,会不会,不太好……呀?”
赛狄娅站回了位置,赛尔斯才靠过来问。
“他刚才都不打算好好说话了,那我还说什么?用他能听懂的方式说呗。”
“虽然他有很多不是,不过也并非不可改正,让他去赔罪或许更好吧?”
“不愧是天使族啊你。”赛狄娅拿过赛尔斯手上的托盘,轻轻拍到她头上,“好好干你的啦。”
“教人归善自然是上道,不过,我觉得也确实该打打。”
东方人来台前续上壶茶,顺口说了句。
“对吧,虽然说这里很多人都一样不喜欢规矩,但这样过于不在乎别人的感受有点过于过分了。”
“身在市井中,也希望清风呀。”
“听不懂,我只希望这地方能好些。”
“前馆主把这交给小姐,小姐难道准备换掉他的办法?”
“总让人觉得我们都是群蛮人,这可太窝囊了。”
“现在他们有改观吗?”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