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总比我想的,要变化的快啊。”
夏普宁为领主行完了礼,靠在椅子上,无奈着叹息。
“您开口的第一句,居然不是很久不见,挺意外的。”
“事情到这个份上,寒暄客套什么的,已经没有必要了。”
“老先生,您是我一直敬重的人,我坐在这里,不是来听您求情的。”
“他们毕竟是商会的人,我得带好他们。”
“帝国不是任人触犯底线的玩物,陛下也不是摆给世人看的花瓶,我若纵容他们,以后会不会出更大的麻烦,您能保证吗?”
“我不能给你确切的回答,但我觉得,我们可以谈条件。”
“夏普宁先生,是你们在给帝国的战争添乱,您谈条件的资本,您觉得还有吗?”
“商会资产,有很大一部分不属于帝国,不是吗?”
领主傲视的眼睛,终于起了些重视的神情,伏在剑柄上的手拍拍握把,示意夏普宁继续说。
“我们就谈谈,划分多少,作为给你们皇帝陛下的礼物吧。”
“你们的酒馆触犯的,可不是一般的罪,窝藏属敌外族,破坏帝国战争状态时防御工作,我没有判决死刑,已经仁至义尽了。”
“你们要的那片地,我们内部商量过了,不是不能拿出来。”
“而且,就算你把全部的资产拿出来,最大赦免数也只到一半,另外一半我再怎样也是不可能帮你。”
“能保几个,先保几个吧……”
“老先生,这样的话当着我面说,不害怕我把你也捉住?”
“呵呵,你没有动我的打算,你还是决定买我这个名字。”
“商会在卡萨洛斯赛特一半的土地,这样的要求绝对不算过分,商会仍允许在帝国境内活动已是大恩德,现在犯了错误,处罚,自然会重。”
夏普宁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抽起烟草。领主仆人递上特制烟枪,倒上调制好的烟草,划上火,让领主简单吸上两口。
“我们签字吧,夏普宁先生。”
长长的官方文书摆到夏普宁面前,他一条条翻阅,生怕多出什么条款。
“放心,先生,帝国不会玩那些小把戏的。”
夏普宁虽然点了头,但还是翻看着。拿起笔,用颤抖的手写下名字,他知道,商会在自己手中蒙受如此不可估量的损失,再难补偿。
“谁能平安无事,谁要留下服劳役,我会谨慎决定……不,我会让他们自己决定。”
“你!”夏普宁本要骂出口,但还是将话憋回了肚子里。
“夏普宁先生,作为商会在我城的主要管理人,可不要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还有,我很期待下次与商会的交易。”
起身,将半身剑与手套交给下人,城主神气着走出房间,留下夏普宁一个人独自抽着烟,胡乱的思索着。
事已至此,尽力而为吧。夏普宁写好给商会的信,叫人送去,期望快些来解决办法。
至于酒馆的众人中可能不会被放的那一半,夏普宁只能为之祈祷,期望他们自有办法。
士兵们清扫完被血染红的街道,正式宣布对酒馆的临时管制。
“全部人,出来。”领头的士兵对众人吼道。
就连昏迷不醒的伤病员也被抬出来,带到人群的最后面。
“三十二、三十三……”士兵们数着人头,商量后续安排。
“赛狄娅姐姐……”
“别怕,不会有什么事的,他们还不会为难你。”
“那你们……”
“好着呢,小孩别管那么——”
“不准交头接耳!”
士兵冲着讲悄悄话的两人大吼,拔出半截铁剑示威。赛狄娅不爽,扭头时偷偷比了个鬼脸。
士兵们突然停下工作,行起礼,领主摆摆手,他们才抬起头。
赛狄娅对这样的动作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