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吧。”胡伦背着手，平淡地笑着说。
“不。”玛莲卡的脸突然认真，“是给我衣服的人。”
胡伦听到，眼睛立即就开始四处乱瞟。
“小孩子也会说肉麻话。”
“可我妈妈就是这样的意思，胡伦的妈妈不是吗？”
胡伦的脑海里几个画面一闪而过，是母亲给自己换上七岁新衣服的模样，眼睛被病痛侵蚀干了眼眶，残留着黑色的白发不剩多少。
“胡伦先生？”
“去看看别的吧。”胡伦加快步子，装作没有听见前两句话一样走着。
街道上的叫卖声竭尽全力的想吸引住二人，但胡伦选择在街道尽头的一处杂货摊。
“朋友随便看。”摊主从靠椅上站起来。
摊位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奇怪首饰，而胡伦在里面翻看着项链，因为多是一根绳子串上一块不知道什么石头做的形状，所以并非价值连城的东西。
“这条。”胡伦取下一串项链，上面是石英做成的月亮，虽说看上去像打磨得两头尖的獠牙。
玛莲卡接过项链，举起来细细看着。阳光照在上面，尖角变成闪亮的星星，只是可惜这样一条刻画月亮的项链，得在白天才有这样的效果。
“胡伦先生，要给我吗？”
“小孩……总得给些见面礼不是，当之前补上了，怎么，不要也可以。”
“不不，胡伦先生要给我，我就一定要收下。”
“强收？”
“胡伦先生的心意，不能无视和糟蹋了。”女孩的笑容和阳光一样，“在意的亲人是不能辜负的，我妈妈就是这么说的。”
“二位。”摊主拍拍桌子，“要说什么话麻烦买了再说喽，小孩，到底要不要。”
“买了买了。”胡伦尴尬地递过帝国币。
“这，过来过来。”摊主贴到胡伦耳根边说，“我不收这个。”
“我还以为这的人都认呢，昨天还特意把几个金币换成帝国币。”
“你别和人说哈。”摊主朝巡逻兵那瞅了瞅，确认没过来才放心说，“教廷那边，要打过来了，我得早做准备。”
“啧，你听谁说的？”
“那些兵啊，几个巡逻的悄咪咪议论呢，过不了多久，嘿！懂吧，所以，这只收银的，金的也行。”
“你确定这样能做生意？”
“当然！”摊主自豪地提起布袋，摇晃几下，清脆的人人爱的声音传出来。
胡伦不多说，丢过四枚银币，拉着玛莲卡走开。
“胡伦先生，他说什么？”
“没事，讨价呢。”胡伦并不打算告诉女孩，和小孩说这些徒增烦恼的话并没有什么用，更何况帝国军目前势如破竹，怎么让人相信要溃败呢？
胡伦为玛莲卡戴上项链，调节了下细绳长度，让他们和这女孩更搭些。
“怎样？”
“很开心！”
“我是问你喜不喜欢呢。”
“胡伦先生，你也看得出来它和我这类贫民不搭吧？”
“……也是。”
“但我会一直戴着的，谢谢你。”
女孩酒窝处泛起淡淡的红色，就连笑容都变成柔软类的了。
“行了，吃点好的去。”
“昨天那里吗？可以去那吗？”
“他们给你下勾魂药了？我怎么不感觉多好吃。”
“可赛狄娅姐姐人很好，在那感觉好自在。”
“不觉得那里人……呃，那里的生命很杂吗？”
“可在那里能看见从来没见过的家伙和我能认出来的坐在一起。”玛莲卡拉拉胡伦的衣袖，对视上眼神说，“胡伦先生不觉得，那样的场面很，很……”
女孩想不出能够形容的词汇，异种族和人类一起欢笑，现实里就连人类彼此都做不到。
“温馨？”
“好像是这个词，胡伦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