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往哪儿放。呆住了一会才又继续喂水,并把泡软了的面包喂女孩吃下。
喂完好一阵,女孩才终于睁开了眼,眼睛看见胡伦,先是舒坦地闭上,紧接着就皱着眉,瞪大了眼,手脚抓挠踢中了胡伦大腿两下。胡伦赶紧放开手,向后退了几步。
女孩瘫坐在桌旁,看向周围,又回头盯着胡伦,眼里瞬间出了泪水,用着哭腔连连摇头,身子使劲向后靠。
“我不喜欢人肉,放心。”胡伦摆手说,“你差点就要昏一辈子,先缓缓,我不打扰。”
摊上麻烦事儿了,这女孩怎么处理?要是交给附近的士兵,可不确定会发生什么;带着赶路,又恐生事耽误时间;但就这样走开,总是过不去良心的。胡伦走到铺外。
“你就在这不要乱去走动,附近可不安全,我去找点吃的给你。”胡伦思索后对还坐在地上的女孩说。女孩的眼睛不敢看胡伦,也不作声,带着惊恐状的样子发着呆。
胡伦不再多话,焖下口酒就到周边的店铺街巷找能用的了。
内城也被士兵们搜得干干净净,转了好几间房屋,连份铁做的家具都不留。直到间富贵人家屋里,才找到小份没撒完的海盐块和三个干干巴巴的果子。不过对胡伦来说也有个好消息,那人家的卧房里,藏着半布袋的烟草。急忙卷上一根,生火点上,胡伦嗡嗡作响的脑袋终于舒缓了些。仔细一看,放烟草的小柜旁,还有只被碎石块压死的胖老鼠,一摸一闻,估计也才死不到半晌。
能在城里找到除人和虫子以外的肉,也是莫大的福气喽。胡伦自己安慰着自己。
回了肉铺,女孩还惊魂未定的发着呆。胡伦递过果子,女孩畏惧地接过,但还并不敢吃下。胡伦取回一只,咬下,歪着脑袋“嗯”了声,女孩才勉强的小咬了口。
再卷上支烟,胡伦到外边给死老鼠去了脑袋,挖空掉内脏。从四周找了些草料和石块,拆下几根房子上的木头,生起个小火堆。烧了盆清水,将老鼠烫一遭,去掉毛,再换水洗干净。取只好不容易弄到的小铜罐,把老鼠肉、海盐块和水一齐倒进去,慢慢等待煮熟。
抽了快十支烟,老鼠的肉香味也越飘越大。原本坐着不动的女孩,双手捏着果核,开始在地板上乱画起来。
“吃的完吗?”胡伦掐灭还在抽的烟说。
女孩立刻往火堆靠来,还是不作声,眼睛直勾勾盯着肉汤,时不时打转瞟瞟胡伦。
胡伦把铜罐取下来,倒进大瓷碗里,汤水流动和肉块砸落的响动让女孩不愿挪开眼,嘴里咽口水的声音连胡伦都听得一清二楚。
“烫,等会儿吧。”
耐不住香味的太阳也准备跑回家美餐一顿,女孩的肚子也适时的又叫了声,终于出手将鼠肉和汤汁一齐吃净,发出饱足的叹气。
“还有点干面包。”胡伦开始在布袋里翻找,女孩连连摇头,让胡伦收起。
自地平线来的暗色,终于完全替代了白天。女孩两手抱着大瓷碗,痴呆呆地望着火堆。
“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孩,是你家人?”胡伦平静地抽着烟,问。
女孩不作声,过了许久才点头。
胡伦吐出口白烟,地窖口处尸体的身份已经八九不离十了,不过从她昏过去的程度,似乎并没有见到那两具尸体。
“你的父母呢?”
女孩摇摇头,咬紧了嘴唇。
把她交给那些士兵,可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你和父母,是从皮克索特来的吧。”胡伦凭借记忆,说出了离这不近不远的一个地方。女孩像被击中了背脊,惊讶着看向胡伦。
看来没错。
“那些人杀了起来,你父母被迫回去了,他们叫我来接你和那男孩。”胡伦尽力装出确有其事的模样。
女孩沉默了,不过动来动去的手指让胡伦知道,她心里有什么话,想要蹦出口。
那村子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