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云润生·第二百一十回
岁月的长河悠悠流淌,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在时光的褶皱里,总有一些故事在悄然上演,诉说着人间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上回书说道,管勒木罗家夫妇眼见着秀清与绍文情投意合,感情日益深厚,心中便明白,促成这对年轻人的婚姻已然是当务之急。老两口心中最祈盼的,便是绍文能做上门女婿,也好让女儿日后有所依靠。当绍文本人欣然同意后,罗表叔便建议绍文尽快回家,与父母坦诚地表明自己的终身大事,毕竟婚姻之事,关乎两个家庭,须得慎重对待。罗家也深知,自家提出招女婿这一想法,赤家显然是吃亏的一方,因此表示,对于赤家所提的先决条件,定会尽可能全力以赴予以解决,以显示自家的诚意与担当。
转天,绍文便带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忐忑,风尘仆仆地返回家中。一进家门,他便迫不及待地向父母详细说明了自己与秀清的恋情发展情况,言辞恳切,毫无保留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以及罗家的想法和意愿。
赤辅铭闻听此言,只觉脑筋一阵蒙乱,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瞅着孩他娘,那眼神仿佛在说:“这怎么说的,这孩子,怎么如此行事?”随后,他转过头,对着绍文说道:“绍文,你办这事也太唐突了些,我与你妈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啊。这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做主,你却与女方私定终身,这把含辛茹苦养育你的父母看成啥喽!我俩得好好思量思量,这其中的损失、后果以及影响,可不是你能轻易承担的,你不能就这么一推六二五,结了婚一走了之,就当万事大吉了啊。你拿着这对子荷包,在父母面前晃悠,你可知道我与你妈心里有多扎心呐!这事可得好好仔细掂量掂量。”
此时此刻,绍文心中满是愧疚与坚定,他深知自己的行为让父母为难,但他对秀清的感情亦是矢志不渝。于是,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中含泪,声音颤抖却又无比坚定地说道:“爹,娘,我永远忘不了您的养育之恩,即便结婚后,我与媳妇秀清也会时常来看望您二老,孝敬您、扶持您,给您们养老送终,您就放心吧!您二老若是不同意这门婚事,我就跪在这里,绝不起来!”
绍文娘看着儿子这般模样,心中一阵心疼,她赶忙过去劝着绍文起来,嘴里念叨着:“儿啊,你这是何苦呢?快起来,有话咱们好好说。”可绍文却拧着一股劲,就是长跪不起,绍文娘无奈之下,又转过头去催老伴赶紧拿主意,那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无奈。
赤辅铭见状,深深地叹了口气,默默地走出屋子,来到院中。他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落寞,岁月的痕迹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仿佛每一道皱纹都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生活的艰辛。他手中捏着那杆旱烟袋,这旱烟袋是满人的日常习俗用品,大姑娘叼着大烟袋,也曾是旗格的一道特殊风景。绍文娘从嫁过来便旱烟袋不离嘴,赤辅铭以前不是不想抽,只是近年戍军保清,兵荒马乱,一家人颠沛流离,他实在没有这份心思。自从在沽海打工挣回现大洋,又在亲戚的协助下置办了家宅,总算是结束了一穷二白被乡亲瞧不起的窘境,这龙年后,他便也端起了这套祖辈传下的旱烟袋,偶尔抽上几口,以解心中的烦闷。
赤辅铭站在院中,静静地回想着这些日子的过往,心中五味杂陈。当大儿子绍文满怀喜悦心情匆匆跑回家,一五一十地告诉父母自己与木匠家的独生女好上了,且女方家想招姑爷时,赤辅铭的心情极其复杂。
一方面,他心中确实有着一丝欣慰。儿子长大了,有了自己喜欢的人,这是人生的一个重要阶段。瞅着儿子那充满期待的眼神,他能真切地感受到儿子的幸福和喜悦,为人父母,自然希望子女能够幸福。然而,这种欣慰很快就被绍文被招为女婿的忧虑所掩盖。
赤辅铭深知自家没有田地,眼下生活困顿,为了能熬过这艰难的日子,一家人都在使尽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