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献,却不想他走上了一条歧途。
彼时,饱受八国联军侵略、肆意破坏后而满目疮痍的沽海城市,正在直隶总督府的大力推动下,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近代化城市建设,处处皆是机会,仿若那遍地黄金,就等着有心人去拾取。仍在沽海打工的表兄赤增清,自己已然找到了不错的事由,看着报纸上和街头巷尾到处张贴的招工广告,心中兴奋不已。他念及至亲本家兄弟赤辅铭,想着自己在沽海打工挣钱尝到了甜头,他家能在赤阳庄置房落户安家,当初还是自己牵线搭桥才促成的好事呢。于是,他赶忙给赤辅铭捎了几份《大公报》《北洋官报》的招工广告,满心以为表弟看后定会迫不及待地赶来。赤增清几次托人捎信,告知赤辅铭沽海当下正在大兴土木,只要他不惜体力,随便找个活计干,便能有钱可赚,一年下来,挣个五、六块甚至七、八块现大洋都不在话下,年底回家过年更是轻而易举之事。
然而,令人惋惜的是,赤辅铭近来被村里几个游手好闲、经常打麻将耍钱的人勾引得深陷其中,难以自拔。他手中此时握着两块银元,还有近三千文钱,在他看来,这些钱财足够他在牌桌上尽情玩乐一番了。而且,他心中还存着一丝侥幸,想着或许自己运气好,能在牌桌上大赚一笔,到那时,赚的钱可不比去城里打工受尽苦累挣得少。回想起前两年在外打工的艰苦累活,他不禁心生畏惧,再也不愿背井离乡,在城市中过着那颠沛流离、孤苦伶仃的独处生活。就这样,赤辅铭婉拒了已经在沽海津浦大厂找到长工工作的表兄赤增清的一番好意,还找借口推脱说家庭琐事繁多,眼下实在难以离开。
殊不知,此时的赤辅铭已然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在村子里和几个赌友没日没夜地搓麻将,沉迷其中。那牌桌上,男男女女打情骂俏,整日里黏糊在一起,他却觉得这样的生活逍遥快活。他满心幻想着靠打牌为家中发财致富,还常常将这句话挂在嘴边,当成自己的口头禅。却不知,他这般好逸恶劳的行为,全然不顾家庭的安稳,已然将家庭推向了危险的边缘。而母亲呢,依旧每日辛勤地纺线织布,默默操持着家务,岁月无情地在她的手上留下了一道道粗糙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艰辛与不易。在雍阳下伍旗,三儿子小绍宗则托付给至亲吴博瀚家中念私塾,他年纪虽小,却十分懂事,时而沉浸在渴求历史知识的乐趣之中,时而诵读四书五经,学以致用,努力汲取着知识的养分,茁壮成长,宛如那茁壮成长的幼苗,充满着生机与希望。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转眼间便到了 1906 年,这一年是农历丙午年,也就是蛇年转马的新春佳节。在这喜庆的日子里,赤绍武和尚子琴迎来了他们爱情的结晶——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儿呱呱坠地。那清脆悦耳的啼哭声,仿佛是奏响在这家中的一曲希望之歌,为家中带来了全新的希望与生机,恰似命运慷慨馈赠的珍宝一般,预示着家族又将开启一段充满未知与惊喜的崭新旅程。这孩子生得眼眸清澈如泉,仿若那纯净的水晶,眼神中带着对这个世界的好奇与懵懂,让人看了心生欢喜。一家人围在这小生命的周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满是欢喜与期待。
待到孩儿满月之时,家中摆起了两桌酒席,邀请了雍阳下伍旗的至亲吴博雄、吴博瀚——这两位在他们生命旅途中的贵人全家,还有如今在渠阳驻防营安居乐业、同生死共患难的妻弟吴愽雅一家人,共同庆贺这一喜事,一同分享这份喜悦与幸福。
赤绍武与尚子琴诞生的这个大儿子的名字,赤辅铭可是郑重其事地早就许诺过,要在满月酒席上恭请学识渊博、在三阳八乡都闻名遐迩的私塾高级教师吴博瀚为其孙儿恭起贵名。酒过三巡,菜品五味俱全,亲朋们纷纷送上贺礼之后,吴博瀚兴致勃勃,引经据典,为这孩子启名。这孩子生于马年正月二十六,正值新春之际,生得精神爽快,瞧着便是一副敦厚朴实的模样,品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