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赤辅铭一家,于这风云变幻之 1907 年,日子过得实是艰难。国难之阴霾沉沉笼罩,恰似那铅云蔽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然家中幸得尚子琴,宛如那坚韧之蒲苇,默默撑起了生活的一片天。
自她入门,便不辞辛劳,每日伴着婆婆纺线织布,机杼声声,似在吟唱着勤劳的歌谣。在她的慧心巧手之下,那布帛产量竟如春笋拔节,节节攀升,家中生计也由此多了几分安稳的指望。闲暇之时,她又飞针走线,绣出的精美绣品栩栩如生,恰似那春日繁花绽于锦缎之上。拿到集市售卖,换来的银钱虽不算多,却也能让家中的日子过得有条不紊,如那缓缓流淌的溪流,虽不湍急,却也细水长流。
怎奈家中有那赤辅铭,往昔也曾勤勉持家,如今却好似被那邪祟迷了心智,近一年来沉溺于牌桌之上,难以自拔。身为一家之主,本应是家中的顶梁柱,如今却全然不顾家中诸事,只图自己玩乐,恰似那脱缰之野马,肆意放纵。全家人见他这般模样,皆心生不满,冷眼相向。儿媳子琴虽心有怨言,却碍于礼教,不好直言相劝。老伴赤阳氏则是怒火中烧,时常对他厉声数落,那责骂之声,在屋中回荡,可赤辅铭却仿若未闻,依旧我行我素,沉迷于那牌桌的虚幻欢愉之中。
大儿子绍文成家后,为了生活奔波忙碌,与媳妇一道,逢年过节才得以归家看望爹娘。家中之事,他们知晓却也无力掺和,只能在短暂的相聚时,尽些孝道,而后又匆匆离去,继续为生活打拼。
二儿子绍武,生性贪玩,独爱养那百灵鸟,平日里虽对媳妇尚子琴甜言蜜语,关怀备至,可于劳作之事却缺乏主动,恰似那温室之花朵,经不得风雨。每周归家时,见父亲这般沉迷牌桌,也会好言规劝,盼着父亲能收心戒赌,回归正途,可那赤辅铭却只是敷衍了事,并未将儿子的劝诫放在心上。
唯有小儿子绍宗,年纪虽小,却聪慧过人,在私塾苦读数载,如今快至十三岁,经吴博瀚老师悉心教导,学识已达八年私塾之深厚水准。他言辞伶俐,说话办事条理清晰,恰似那初露锋芒之宝剑,熠熠生辉。每半月归家,见父亲如此放纵,便会怒目而视,言辞犀利地斥责父亲的荒唐行径,那正气凛然之态,让赤辅铭也心生畏惧,理屈词穷。可这赤辅铭,为了掩饰自己的过错,便花言巧语地诡辩,声称赌博也是为了家中发财致富,还拍着胸脯保证定会改正,主动帮家中干活。然而,这不过是他的敷衍之词,待风头一过,便又故态复萌,重新陷入那牌桌的泥沼之中。
绍宗自幼便对二嫂尚子琴敬重有加,每次归家,那感激之词便如那潺潺流水,溢于言表。他深知二嫂操持家务之不易,常于归途之中,精心挑选书籍带回,耐心地与二嫂一同研读,帮助她提升文化水平。在他心中,二嫂便是那聪慧善良的典范,家中有二嫂在,便似有了主心骨一般。尚子琴见小叔子如此懂事上进,心中也满是欣慰,暗自感叹小叔子日后必成大器,前途无量。反观自己的丈夫绍武,虽待她温柔体贴,可于正事上却总是让人操心,只知玩乐,缺乏担当,让她在这艰难的生活中,不免有些无奈与心酸。
尚子琴不仅将公婆这边的家庭照料得细致入微,让左邻右舍皆赞不绝口,对亲生父母亦是关怀备至,孝心拳拳。自她出嫁后,父亲便不再外出漂泊打工,与母亲守着家中的几亩薄田,靠纺线织布和一些零活维持着简单的生活。她的哥哥如今在沽海辛苦劳作,听闻薪金还算可观,一家人都盼望着他能在那繁华之地站稳脚跟,多攒些钱财,早日寻得一位贤良女子成家立业,也好让家中的日子过得更加圆满。
1907 年春节过后,尚子琴便将对父母的牵挂化作了实际行动,每周必定不辞辛劳,回娘家看望父母。她的手中总是提着精心准备的吃食,那些都是父母平日里爱吃的点心和菜肴,虽不算珍贵,却满含着她的一片孝心。回到家中,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