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什么?
只能老老实实的做文官的傀儡,被规矩约束着发个圣旨都要看别人脸色,人家不同意这旨意都出不来阁。
也是够滑稽。
“娘子,该去皇后娘娘宫中请安了。”
皇后出来就是这点不好,每天还得给她请安去。
当然这还不是最烦人的,最烦人的是皇后双标的大道理太多。
道貌岸然,严以律人,宽以律己,搞得苗贵妃很是郁闷。
装什么呢?
上次被赵祯撕了面皮,看来是越发的激怒了她,对规矩体统已经入魔了。
天知道这女人入宫之前还是个立志做女将军的女中豪杰呢。
果然,皇宫的风水咬人,好好的人进了宫,逐渐的就变得面目全非起来。
不讲规矩不肯认命的女壮士,成了个满口规矩体统的木偶傀儡人。
“娘娘,徽柔的婚事官家早就有了主张,吾等也万万不敢有什么别的想法,官家就是咱们女人的天,他是官家,说的话自然就是圣旨,徽柔是官家的女儿,自然是遵从的。”
“你……”
曹皇后眼神复杂的看向眼前这位了无生趣如人偶的女人,心里对赵祯的不满也是又加深了许多。
苗娘子也是听闻女儿婚事不如意就差点气死的烈性女子,如今却已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这些日子,怕是官家没少在她面前说那些大道理了。
曹皇后本来受了赵祯的嘱托开解苗娘子,可如今不知怎么的,嘴里的大道理说了一半说不出口,又只得咽了下去。
“娘娘,娘娘这些年没有生养过,自然是不懂生儿育女看着他们不幸却无能为力的苦楚,妾如今也不求别的,只盼着来日官家走时,赐我一同陪葬,至于徽柔,我是个没用的,在生时且有诸多借口不能替她周全,来日待到了地下团聚妾再疼她,替她选个疼爱女儿的好人家投胎,来世能觅得如意郎君。”
苗贵妃满口的胡说八道,讥讽赵祯这个伪君子是虚假的爱女。
曹皇后如何听不出?
原来她不是认命了,她是当真切切实实的恨上了官家。
也对,唯一的女儿被官家执意嫁给那样的人,如何还能有半点欢愉?
儿女过得不幸福,十月怀胎生她一回,岂有不痛的?
不过曹皇后也不是什么圣人,自己这一生且身不由己痛苦多年,旁人的女儿以后幸福与否,与自己又有什么干系?
只能不痛不痒劝她,“官家有官家的难处,苗娘子何必说这些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