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与越贵妃结仇很深,十几年她都拿越贵妃没辙,更何况是你,所以本王已经跟母后说明,往后你不掺和宫里的事情。”
“您真这么说?”
沈知书愣住了。
王爷跟皇后说的话肯定要比这个多,但意思她是听懂了。
他当着皇后的面,在护着她。
这样一来,皇后定会觉得自己在王爷心里是有地位的,那日后她在皇后面前,便算是有人撑腰了吗?
“不是你告诉本王,你愚笨,实在无力帮母后吗?与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倒不如安安分分的待着,少惹是非。”
燕楚看到她眼里的震惊,就好像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做。
可她是自己的人,护着她不是应该的?
“王爷这是嫌妾身笨了。”
沈知书是真的很感动,泪眼汪汪,还故作委屈。
“是你有自知之明,既然知道自己愚笨,那日后可要多花些功夫,向聪明人学习才是。”
看到她这副造作的表情,燕楚不自觉的勾起了嘴角。
竟是莫名的有些愉悦。
“是,那日后妾身就跟着王爷学,王爷说什么,妾身都照做,就看看脑子是不是会好用些。”
沈知书连忙点头,笑的格外惹眼。
燕楚这才发觉,原来沈知书竟是这般的会说话,总能让他宽心。
于是,就一个冲动,他将人抱起,直接放到了自己床上。
这可是他的寝殿啊。
沈知书刚躺下就几乎弹了坐起,好像那被褥带刺似的。
“今晚就歇在这儿,我有话与你说。”
燕楚脱了外衫就直接躺下。
看着一脸惊恐的沈知书,他无声的拍了拍床榻。
下一秒,受惊的人就很乖巧的躺在了他怀里,他瞬间有种很踏实的感觉。
而沈知书内心也是无比的混乱。
她真的忍不住好奇,此刻的燕楚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思让她睡在这里,陪他过夜的?
“你让我查的人找到了,越将军的身边确实有位车夫,叫崔武,年轻时追随越将军打过仗,后来受了重伤不能再动武,就一直做越将军的车夫……”
她心神不宁,可燕楚说的却是极为重要的事情。
所以没过两秒,她就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听着燕楚说。
听上去,就是越将军最忠诚的奴仆,四十八岁,家有一妻一子两女,两个女儿已经嫁了人,孩子都有了。
小儿子二十岁,尚未婚配,听闻一心想报效朝廷,做个小将军,目前正在越将军麾下做事。
虽只是车夫,但崔武家条件不差,在豪华地段买了宅子,还有二十亩良田,一个养着五十头牛的养殖场。
两个女儿嫁的都是京都的商户人家,日子过的很不错。
燕楚还说,估摸着是崔公公在皇宫捞了不少银钱,死后全给了崔武,所以他虽只是个车夫,但论起家境,都要比得上王府的管家了。
“那王爷觉得,越将军会不会念及崔武是他的旧部,从中帮助,就连崔公公也得了好处,在宫里受越贵妃照拂……”
“可能性不大,那崔公公名叫崔文,二十年前的确是越贵妃身边的公公,可后来因办事不利被越贵妃重罚,打断了手脚,丢到辛者库,他与越贵妃有仇怨,若说贵人,好像是当年父皇的一位妃嫔善心大发,救了他,还帮他在辛者库立足。”
这样说来,崔公公和越贵妃还是仇敌?
“那位妃嫔呢?”
“不到一年,就病死了。”
那不就无从查证?
燕楚见她很认真的样子,有些疑惑。
“怎么这样关注崔公公的事?可是你在宫里发现了什么?”
这么巧,崔公公和小李姑姑都曾是越贵妃宫里的,可最后都成了仇人。
然后他们养了个女儿叫月儿,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