隺隐真人住在远处的荣埼山上,比桑结山小一点,而且是和它相反的方向,所以走肯定要走上几个时辰,可她们都修仙了,难不成还走过去?当然是御剑飞行咯。可是她们好像没有剑啊……
最后,林絮怜贡献了她的玉琴,玉琴放大后可以坐上去,她们嫌坐着硬屁股不舒服,让云穗将它幻形变宽一点,正好可以容纳俩人躺在上面。
玉琴在空中飞行着,在云穗的控制下不急不缓,匀速运动。不一会儿就到了荣埼山,荣埼山枝繁叶茂,种植了很多果树,云穗和林絮怜远远地就闻到花果飘香,芳香宜人。
跟桑结山完全是天差地别,也是,桑结山全天下独一份,也就江承厌能待的下去。
隺隐居住的是小木屋里,整间屋子用檀木打造,特别的有格调。俩人还没从玉琴上下来,就看见了羽卿卿在另一个小木屋前高举着大刀,好像是在劈柴啊。等一下,劈柴?在隺隐脑子里不会认为劈柴是一项陶怡情操的运动吧!恐怖如斯!
羽卿卿也看见了她们,欢快的向她们招了招手。
俩人落在地面上,云穗把玉琴复原了然后递给林絮怜,她爱怜的摸了摸,将玉琴放回自己的芥子囊中,甚是宝贝。
“哎,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呢?”羽卿卿放下了大刀,袖口往额头上拭了一把汗。
“来找你师尊的,不如你帮我去叫叫他。”
“啊,他老人家正在休息,这个时候你们让我去打扰他,我们什么仇什么怨啊?”羽卿卿说道。
云穗无所谓,表示可以再等一会儿。羽卿卿就继续砍柴了,她手起刀落,木桩被劈成了两半,她又一脚将两半的木桩踹到一边。动作行云流水,看得云穗叹为观止。这还不到十二个时辰,好好的小姑娘就变成了威武雄壮的大汉。
林絮怜向来是个心肠好的乖孩子,见到羽卿卿忙碌,就上前去搭把手。只有娇小姐云穗坐在一边,并没有想帮忙的举动,百般无聊的看着蚂蚁搬家。三人等到了太阳升到最高处,才发现已经午时了。
隺隐的屋子才传出了动静,云穗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声音。又等了一刻,隺隐才伸着懒腰从屋子里走出来,迎接他的,是三人怨念的眼神。
“大家,早上好啊!”
“师尊,我一大早起来砍柴,你看我的手都被磨红了。”羽卿卿委屈巴巴的诉苦,两只手掌已经被磨出了血痕,看着还有些骇人。
云穗皮笑肉不笑,看着隺隐调侃道:“师尊这梦可睡的好,一觉醒来都午时了。”
隺隐顺了顺自己的白胡子,依然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昨日暮辞就和我说起了你屋子的事情,我已经给木匠说过,他游历在外,过几天就会回来给你造屋子。”
哈,所以说江承厌已经给他讲了啊,怪不得这老头今日心情这么好,还有好脾气回答她的问题。不知道为什么,江承厌的存在好像给他们很大的威压,明明江承厌只是一个不到十九岁的少年。
她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想,就看见远处有一位白衣公子立在那里,梨花树下,公子衣角翩飞,芝兰玉树。如果你忽略他肩上那板担挑着的砖头,可能他更养眼一点。
“苏岗,是我的大弟子。”隺隐给众人介绍他。介绍的样子颇是自豪,仿佛是他创造的最完美的艺术品。
“所以,他为什么要挑砖头啊?”云穗问道。
隺隐颇为不屑的瞥了她一眼,不耐烦的解释:“虽然木匠还在外未归,但材料总是要有人搬的,既然是你的房子你就自己搬呗!啧,果然就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娇小姐,不知人间疾苦。”
云穗感受到了浓浓的恶意,这怪脾气的老头子是不是仇富啊,要不要这么针对她呀!还是说他嫉妒她的美貌,真是肤浅的人。
她正愤愤不平的想着,后脑勺却被隺隐打了一巴掌。
“你说你这丫头是不是不懂事?怎么没长点眼力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