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桂芬这么平静的讲出谋杀过程,虽然已经听到了全部的话,本想着装作恢复神志一带而过,但斜眼看见还没有断掉的香,只能装疯卖傻的认真看着林桂芬的眼。
停顿了几秒,林桂芬睁开眼,用湿巾擦掉了脸上的黑色泪痕,盯着温暖又继续说道“汉,到现在我都没有想明白我自己是怎样一种精神状态去做这件事的,我和老梁说让他给我拍几张你和李莹莹在一起的照片,老梁居然真的拍到了,我可以容忍你任何事,除非你欺骗我,居然你就碰了我的底线,你欺骗了我!我一共给了你三次机会,你一次都没有发觉。这次我父亲去世就是最后一次,很不幸,你居然说公司有事。出殡的当天你居然就露了一面,这是就是你的选择,我成全你。知道么,你没喝酒为什么会出车祸呢?你撞在了工程车的后面那么多根钢筋扎在你的脸上,难道都是巧合?那是我安排好的,你嘴里的酒是死了以后灌进去的,你血液里的酒精,当然就是你午饭前扎的胰岛素的内容,这些你能想象到么?在你死后还要见你就是因为我恨你,我想让你死的明白些。我不怕你回来找我,至少你回来找我说明我还能再见到你,不论和我打嘴架或者直接杀掉我,你也还是在我的身边……”林桂芬吸了吸鼻子,但并没有眼泪鼻涕流出来。
温暖看着烟雾缭绕的茶几上的香炉,透过旋转上浮的香雾温暖看见的是一张风韵犹存,但已经老去的厚粉遮面的女人的脸。看见的是一张落寞的脸,一张有了岁月痕迹缺少爱的脸,一张释然了的脸。
林桂芬点了一根薄荷烟,狠抽了两口,烟雾从口鼻之中一起冒了出来,形成薄雾,她又用纸巾擦了擦眼泪。
她一只手抓住温暖的手腕“今天我是来道别的,你有冤仇都来找我,别找咱们女儿。你的公司全都交给我,你放心,我会好好的经营你的公司,如今这个城市里没有能与我们媲美的企业了,孩子有她的世界,她要什么我都会给她最好的,这不,这个月我给她买了她喜欢的阿斯顿马丁的跑车,她很爱你,也很在乎你,是个好孩子,她会常去墓地看你的,现在她跟我一样,不用费尽心思找到你了。你放心,我不会再婚,因为有你足够了,高兴吧?汉,很抱歉,你没有绿帽子戴了,你的绿帽子额度都让我替你戴完了……”
林桂芬把没抽完的烟用指尖掐灭放在了烟灰缸里,随手放下了两万块钱,转身走出了利民寿衣店。
温暖和苏贝克都没有上前追赶,温暖心虚,他感觉自己的演技实在太烂,可能已经被林桂芬看穿了也说不定。
不过演戏要演全套,他快步跑出去,追上了林桂芬,她并没有开车,而是选择独自在街边走着,温暖叫住了她。
“姐,你走的那么急呢?我这用不了两万。”温暖想把多出来的钱还回去。
林桂芬微微一笑,“那多的就留着给你买吃的吧,你一个小孩儿也挺不容易的。”
“姐,我看您没叫车,我给您叫车?”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夕阳照在了她有些发福的丰盈身体上,显得她的一半脸闪着金色的光,她每走一步就能听见很响的高跟鞋的声音,声音好像在提醒着这个世界,她来了。
温暖手里拿着那一摞钱,在手上颠了颠,用手指头弹了一下,听到一声儿脆响,看着这摞钱歪嘴笑了笑,转身进了寿衣店,温暖冲着楼上大喊:“今儿我请客,吃火锅!”
“我来做涮酱。”周洛的声音从二楼传出来,听的真切。
“啊!”温暖被扑倒在地上,被灰狼用舌头用力舔着,苏贝克默默拿出手机拍了温暖今年第二张洗脸照片。
“阿弥陀佛。”静远趴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看着屋里每个人奇特的姿势。
“铃——”座机响了。
静远走上去接了电话,电话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找温暖,温暖他在么?”
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