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响了十二下,苏贝克却怎么也睡不着,他一直都有认床这个坏习惯,此时他想去厕所,于是坐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此时一束光照在脚前的地板上,他怕吵醒温暖,于是光着脚,轻手轻脚的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还没推开门,就隐约听见咳嗽声,此时的苏贝克就跟是过电一样,头皮发麻,他慢慢回头看了一下,根本连个人影都没看到,有的只有那些纸扎人,静静的站在那里,再有就是层层叠叠的金元宝。
苏贝克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长这么大他还就是这么没出息,他怕黑,他慢慢把头转回来,往旁边一看,就见镜子里自己拿着手机的滑稽样子,自己打趣道,“苏贝克啊苏贝克,你真是越长越回去了,自己把自己吓得出了幻觉,都什么跟什么啊!”
他哼歌给自己壮胆,进到卫生间里,打开裤门准备淘出活物放水,突然感觉自己后颈一凉起了一身白毛汗。
苏贝克想,这屋里空调暖风已经开了怎么还会冷呢?低头专心尿尿,尿了一半就又听见一声叹气。
这次他知道这不是幻觉,他把撒了一半的尿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提上裤子,往屋里跑去。
他“噔噔噔”的跑到大门口,就听见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丫蛋儿,你跑什么?怎么那么没规矩呢?走路应该四平八稳的,要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像你这样毛毛愣愣的啥时候能嫁出去呀?咳咳咳咳……”
苏贝克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他飞奔到沙发处,盖上被直接装死,他能想到的保护自己的办法就只有把自己蒙上,可能极度恐惧的人内心都住着一只鸵鸟吧,他们可能感觉只要自己看不见就当危险不存在。
苏贝克感觉有人抓住了被往上掀,他颤抖成一团,他拼命死死的抓住被子不让空气进来,嘴里不停的大喊:“释迦摩尼玉皇大帝救苦救难的观世音王母娘娘呀,你是小鬼大鬼可都别来烦我,我烦着呢~~~~~~快滚开!呜呜~~~~~”
这样折腾了几分钟,周围突然没了响动,苏贝克探出脑袋查看,他认真听了听,周围一片寂静,于是就躺下,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苏贝克迅速起来查看,椅子桌子茶几柜子都在原位,古玩字画也没有挪位,那些纸扎人、假花也都在原地,仔细听还能听见下楼的脚步声和屋外人来人往的声音,可哪里还有老人?
温暖很快收拾好被褥,打开了棉门帘和卷帘门,清晨的冷空气很快就充满了前厅,苏贝克也配合的把太师椅归位。
温暖认真的给神龛上了香拜了拜,屋里都打扫干净清水抹了把脸,出去买了早餐,回来正好看见周洛父女俩下楼。
几人正在吃早餐就见门前的路被豪华车堵得水泄不通,看车牌全部是黑色公务车,有几个人出来调度周围的车的去向,人跟车又都迅速从门前消失了。
吃完饭温暖去隔壁算卖水果的大姨屋里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一早上的堵车事件不是因为医院爆满,而是三楼的林爷爷去世了,据说林爷爷是老革命,也是市里的前领导,儿子还是在位的高官,所以来吊唁慰问的人有很多,看来隔壁鲜花店今天赚翻了。
温暖心想,自己昨天只想着怎么安排苏贝克了,也没关注楼上啊!不过没关系,这店地理位置好,一天的生意也会很多的,不差他一个。
苏贝克看到温暖从外头回来,立刻招呼温暖过来,很小声的和他说:“暖,和你讲个事,昨晚我应该不是做梦,早上起来我的被角都被我抓烂了,我撞鬼了,但是没看见什么样,就知道把我叫丫蛋儿,我一纯爷们!他怎么叫我丫蛋儿?后来他就掀我被子,我记得很清楚,听声音他是个老头肯定没错,那口音东北的,丫吓死我了~~~~他是你们屋里本来就有的阿飘么?到底怎么回事?你得跟我说说,今晚要是再这样我可要疯了!”
盯着苏贝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