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晴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以后,终于被允许下地走路了。也到的新年,杨府上下喜气洋洋,主人下人都换了新衣,杨天晴抱怨道:“再不下地我都不会走路了。”
林老夫人一边笑一边嘱咐四季,“小姐身上的伤口还是不要沾水,别让她跑得太欢实了。”
“老妇人放心,我记着了,小姐定会很听话的。”四季笑着回答。
“小晴晴你终于能走路了。”林樾开心坏了。
“我早就能走了,是外祖母非让我待在床上。”杨天晴有些不满。
林老夫人嗔怪道:“这个小没良心的,我是为了哪个?”
杨天晴开启撒娇模式,“外祖母,晴儿说错了,晴儿不是那个意思,您就原谅晴儿这回吧!”
林老夫人假装生气不理她,“哼!”
杨天晴开始讨好地为林老夫人捶背,捶腿又捏肩,林老夫人看她这样讨好,终于笑了。
杨天晴看准机会央求,“外祖母,我能和大舅、二舅一同出去散散心吗?”
林老夫人故作思考状,“我考虑考虑。”
看着杨天晴紧张的脸就不忍心逗她了,“去吧!”
杨天晴拉着大舅二舅就往外走,几人一边走边聊,
“我们去食街吧!这几天有没有新出什么好吃的?”
“有好吃的也给你带回来了。”
“再去看看吧!万一又有好吃的了呢!”
林老夫人和林老将军看着和睦的一家人,心里都很欣慰。
林府热热闹闹过了个新年,到正月十一朝中官员就开始上朝,年也算是过完了。
一日上朝回府,林老将军脸上有些不悦,林老夫人也没问,只当是朝中的事和同僚们有分歧,那都再正常不过。
当晚躺到床榻上,林老将军才告诉林老夫人实情,“皇上准备派武将带家眷驻守边关,我们一家很可能要搬离京城,到东北边境安家。”
“何时去?”
“大概三月初出发,到时皇上会下圣旨给各家。”
“皇上为何突然有此决定?”
“其一,太子年幼,各皇子外戚蠢蠢欲动;其二,边关不稳,外族频繁骚扰我朝边境。”
“皇命不可违,可我放心不下晴儿。”林老夫人心里难受。
林老将军常常叹了口气,“我五年前已过花甲,很可能战死沙场,晴儿跟着我们也是受罪。”
林老夫人泪流满面,“朝中没有年轻将领?”
林老将军无奈摇头,“朝中年轻将领皆是老将领的家眷,老将爱惜自己后辈,年轻将领不足以独当一面。”
“年初二你也看到了,我们的女儿跟晴儿并不亲近。”
“晴儿是杨家人,若我们将她带走,杨家会被人耻笑。况且之前此事已定,晴儿花朝节回杨家。”
“我们在京城,晴儿受了委屈还可以回来,一旦我们离京,晴儿该有多孤单。”
杨老将军一阵沉默,“晴儿也是贤儿的亲生女儿,定不会苛待。”
“四季从小买入将军府,也有些功夫在身,还让她跟着晴儿吧!”
因担心杨天晴,两位老人一夜无眠。
翌日,杨天晴又钻进了厨房,要做些外祖父喜欢的红薯点心和昨日吃到的烤羊肉。
刚进去没多久就被林樾给拉了出来,“娘说了,这段时间不准你进厨房,不利于伤口恢复。”
“大舅想不想吃晴儿做的烤羊肉?”杨天晴用食物引诱林樾。
林樾舔了舔嘴唇,“不想,天晴要好好养伤。”
“晴儿是不是又不听话了?”林老夫人的声音传来。
杨天晴一脸谄媚,“外祖母,晴儿很听话的,我刚才忘了自己身上有伤了,大舅提醒了我,我现在想起来了。”
她拉了拉林樾的衣角,“大舅我们去喂小白吧。”
林越开心地笑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