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过后,大家津津乐道于宫宴当天莞嫔与丽贵嫔大打出手被处罚的事,但由于玄凌严令当天甄嬛的事情不许外传,人们并不解其中缘由。
沈眉庄知道甄嬛被罚心急如焚,急忙赶到宜芙馆,甄嬛却不肯开口,只是看着重伤的流朱垂泪,所幸沈眉庄有孕在身,内务府没有过于苛待宜芙馆,流朱起码保住了一条性命。沈眉庄见此不顾自己腹中的孩子,向玄凌下跪求情,玄凌气她重视甄嬛胜过腹中龙子,也不再每天白天都陪她。
华妃那日过于咄咄逼人,也冷落了她几天,华妃更加怨恨甄嬛。陵容什么都没做,就成了螳螂捕蝉后面的黄雀,享受了几天独宠日子。
玄凌毕竟还需倚仗华妃的父兄在西南战场上出力,没几日便开始重新宠幸华妃。甄嬛也适时来到水绿南薰殿请罪,她本就巧舌如簧,加之美人落泪徒增几分楚楚意味,让玄凌心生怜悯之情,思及当日也未真的出事,不过是华妃、费贵嫔苦苦相逼,便原谅了甄嬛,重新册封为嫔。
七月一日晚,月朗星稀。皇后娘娘带着华妃、悫妃、曹婕妤等一众妃嫔来玉润堂看望怀孕的眉庄,陵容也受邀在列,不多时,玄凌和甄嬛也到了。
眉庄受宠若惊,贴心招待众人。华妃看甄嬛不顺眼,没说几句就开始发难,二人有来有往,玄凌听得心累,便准备随皇后回光风霁月殿休息。
却见一个黑影鬼鬼祟祟,“谁在那?”有人喊道。
玄凌身边的侍卫赶紧控制住黑影,发现是沈眉庄的宫女茯苓,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包袱,里面似是眉庄的衣物。
“定是这宫女手脚不干净,偷了主子的东西。”欣贵嫔说道。
而那宫女只一味地求饶,也不辩解,
眉庄一向以端庄自持示人,觉得丢了好大面子,急忙让人把茯苓拖走。
茯苓不肯就范,抓着眉庄的小腿一直喊“小主救我。”
眉庄:“你做出此等不能见人的事,让我如何救你?”
这时曹婕妤突然说:“那衣服上好像有血。”
欣贵嫔退后一步:“难道是谋财害命?”
华妃让颂枝把沾血的衣服拿上前来,发现是一条亵裤,淡淡地说了一句:“怕不是沈容华胎气不稳,让这宫女帮忙隐瞒吧。”
眉庄脸色青白,“华妃娘娘慎言,嫔妾并无不妥。华妃娘娘不信,不如叫刘太医过来一问。”
这时茯苓突然放开眉庄的腿,正色道:“小主,奴婢帮您做事,没想到您竟然要弃我于不顾,既如此就休怪奴婢无义了。启禀皇上,沈容华并没有身孕,她前几天来了月事,让奴婢辛苦瞒着,今日也是沈容华吩咐奴婢去处理这些沾了经血的裤子的啊!”
此话一出,七月的玉润堂仿佛凝了一层冰霜。
眉庄惊呆过后赶紧反驳,“这贱婢污蔑我,还请皇上明察!”
玄凌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去叫太医来。”
眉庄赶紧喊道:“去请刘畚刘太医——”
玄凌打断她的话,“叫章弥过来。”
眉庄本意是怕请来的太医被收买,想找一个值得信任的太医,可落在众人眼里就成了欲盖弥彰。
章弥来得很快,玄凌让他诊脉看看沈容华的胎可有不妥。
章弥甫一搭脉就变了脸色,又换了一只手,半晌才道,“这位小主并无喜脉。”
眉庄几欲跌倒,甄嬛忙道:“可能是脉象不准,不如请别的太医来看一看。”
章弥虽然对甄嬛怀疑他的医术不满,但想到可以甩出去这个烫手山芋,赶紧道:“微臣并不擅长千金之科,不若请妇科圣手江太医来看看?”
玄凌又让江穆伊过来把脉,江穆伊认真搭脉后,笃定说道:“沈容华并无身孕。”
眉庄赶紧说道:“不可能,我最近都没有来月事,而且时常食不下咽,恶心反胃,怎么会没怀孕呢?之前刘畚刘太医一直给嫔妾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