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安的质疑是有道理的,因为他还算是理智,而且他对于叶倾城三人的看法倾向于尊敬与惧怕,而不像其他下那样的狂热崇拜,所以他是比较清醒的,在他看来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不过周围的下们可就不这么想了,在他们看来一向不苟言笑的寰宸宇绝对不会跟他们说笑,他说的必然就是事实,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如果是他的话,那倒或许真有几分可能。
看到他们那般相信的目光,即使是一向冷漠如寰宸宇,也不由得拍着腿哈哈大笑,引来了远处围观唐军的侧目。
“队正为何发笑?”这些下们大惑不解,顿时感到了一头雾水。
“我笑,笑你们的盲目崇拜,这么明显的谎言,你们竟然也能够相信?从这里到金山可有数百里之遥,一个来回便是近千里,一个正常人,可能会在数个时辰内完成一个来回吗?哦,我知道,你们肯定有人想说,寰队正可以,因为他不是常人,对,我承认,我们要比常人厉害的多,但这并不就代表我们是神。说到神,即使是传言当中高高在上的修真者,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也都是做不到的。你们只因为对于我们的盲目崇拜,而去相信一个很明显不可能的谎言,这难道不可笑吗?”
听到寰宸宇这赤裸裸的嘲讽,众人顿时变得满脸通红,又却不敢出声,因为他们知道寰宸宇说的是对的,他们的确太过盲目了,像他们的旅帅张玉安尚且可以保持一丝清醒,他们嘛,就别提了……
寰宸宇笑过之后,扭头望向了张玉安道:“张旅帅,不错,他日你必定会有一番成就。”
他的这话可是心里话,就能力来说,三名旅帅里,张玉安的能力算得上第一,而且也颇受到下们的信赖,如果不是没有钱和强硬的后台,他早已高升了,不可能还如同现在一样只是区区的一名旅帅。而且在刚才所有下们都陷入了盲从的时候,他却依旧可以保持一丝清醒,虽然他口中是在恭维自己,但是一个人的眼神是不能够出卖他自身的,他看得出张玉安的质疑,在这种时候还能保持清醒的人,无论何时都能够做到冷静,如果再具有一些军略的话,那无疑可以堪当大将之材了。
“寰队正就别取笑我了,我哪能有什么成就。”张玉安长叹了一声道,话语间透露出了对于自己的自嘲,也可能是无奈。
也对,换做是任何一人,就算他刚刚踏足军旅时充满了雄心壮志,有着“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的豪情,可是经过这么多年的打磨之后,他却依旧在下层军官的队伍当中踏足不前,他的壮志早已消磨殆尽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张旅帅还算年轻,将来的日子,可还长着呢。”说着,他的目光便望向了不远处一位两鬓微白的唐军,正是陇右节度副使李璘身旁的那名亲兵。
张玉安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发现了他,可是他并不明白寰宸宇的意思,他是想说,这样一位年纪大的人依旧还只是一名小兵,而自己却已经是一旅的旅帅,将来迟早会成为将军或者节度使这样吗?还是有着别的意思?
他并不知道,寰宸宇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么深的层次,他只是觉得这名老兵似乎在隐藏着自己的实力,他从他的一举一动就能够看出这也是一位高,而且看其目光,智谋应该也不低的,不过他却甘愿屈居李璘之下担任一名亲兵,可见李璘应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就在二人准备进一步对话的时候,全场突然爆发出了一阵阵激烈的喝彩声,让他们不由得朝场中望去,只见叶倾城依旧站在原地,不过身上看起来伤势不轻,但与骨力斐罗相比已经算好的了,骨力斐罗已经单膝跪地,口中喷吐出了几大口鲜血。看来固然他们身体素质极高,但是伤势却依旧会造成体**脏的损耗,时间一长,内部的伤害便囤积了起来,一旦爆发便相当严重。
而且这已经是他们双方尽可能的留了的缘故,叶倾城不想伤害到骨力斐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