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惘之地,荒山附近的白莲洞天中。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村中有一朵白莲,受村落数十代世代福泽,终悟道成仙,而这处村落也由原先的名字改为白莲洞天。
说来也怪,这处村落仿佛受到了仙神福泽一般,从此风调雨顺,家家户户不曾出现过饥荒。
如今,寒冬即将来临,仙莲洞天村口处的几株柳树略显萧瑟,而村口向右百余步处,一口水池中的九朵白莲开的异常妖艳。
村民说这是莲仙庇佑他们的象征,因此,时而可以看见村落中偶尔有村民来到水池旁许愿,至于灵不灵,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沿着土路进入村落五十余步,隐隐约约可听闻有朗朗读书声传入耳中,稚嫩的童声朗读着儒家大成者所著经书。
“君子中庸;小人反中庸。中庸其至矣乎;民鲜能久矣。”
“道之不行也,我知之矣:知者过之;愚者不及也。道之不明也,我知之矣: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及也。”
顺着声音向左数十步,经过几株凋零的槐树,隐隐可见一处学堂,透过木窗,数十名年龄不等的少年正坐在学堂之中。
最小者只有九龄之年,最大者也不过刚刚达到束发之龄。
学堂门前,坐了名白衫夫子,年龄约莫不惑之年,面如冠玉,乌发自然下落,眼如明星。
此时白衫夫子怔怔望着远处出声,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直到日上中天,不远处几缕袅袅炊烟缓缓升起,白衫夫子这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结束了今天的课程。
而一众孩童欢呼一声,一个接一个的连忙向着村落中跑出,宛如晚上一点就会吃不到饭一般,让白衫夫子不禁有些莞尔。
路上三两孩童凑成一堆,叽叽喳喳的向着村落跑去,也许临近寒冬,已有怕冷的孩童穿上厚厚的冬衣,但大部分还是穿着秋衣。
“白先生。”
忽然,白先生听到了有人叫自已,回头看去,不禁微微一笑道:“原来是燕小友,这两年可还曾习惯?”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燕惊仙。
听闻白先生的询问,燕惊仙含笑回应道:“有劳白先生照看,还好。”
说话间,燕惊仙扬了扬手中肥硕的野兔,笑道:“这不马上入冬了,多谢白先生这段时间的照顾。”
说罢,燕惊仙放下手中的野兔,转身便消失不见,不给白先生拒绝的理由。
对于燕惊仙此举,白先生不禁轻笑一声,掂了掂这只比寻常季节肥硕许多的野兔,有着不小斤两,约莫够一家三口吃上三日。
“白先生,这是那先天武夫送的?”
“叫燕惊仙?”
一声温润的女声传入白先生耳中,白先生微微点头,目光看向突然出现在身前的洁白长裙的女子,不禁轻轻一叹。
“狐姬姑娘,我说过了,你我已经两清了,不必侍奉我左右。”
那名为狐姬的女子摇摇头,目光中透露出一抹坚定,仔细看去,眼中隐隐有些些许爱慕。
“主人百年前救我性命,教我修炼之法,这莫大恩情,狐姬纵使当牛做马一辈子也还不清。”
“狐姬看主人刚才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想的有些出神,不知可否为主人分忧?”
闻言,白先生摇摇头,“那老道来了,不知是游历,还是冲我来的,后者概率应该不会太大。”
顿了顿,白先生又看向燕惊仙离开的方向,眸中闪过一抹狐疑,他总感觉,这燕惊仙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
他想了想,应该是气质,这燕惊仙的气质远超常人,起码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了。
白先生掂了掂手中的野兔,心情有些不错,笑道:“走,回家吃饭,这次我掌勺。”
两人走后不久,燕惊仙从一旁走出,眸中精光闪烁,眉头也不禁皱起,在这小镇中待了两年,最让他看不透的就是这白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