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咻的一下就红了,这话问得太直接,什么叫她男人。
心底的潮涌泛滥如潮汐,她竟是忍不住想直接回一句,是,我就心疼了。
可话还是死咬在唇边,眸光抬起悄悄瞅他,就怕一句不合时宜的话会徒惹烦恼。
却没料到他也正抬眼看她,黢黑的眼眸里辨不出情绪,倏忽又一挑眉,像是带了一分挑衅。
那模样好似在说,看我干什么,不敢说不敢承认啊?
许倾城瞪他,她挪开眼,这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等着她说话。
脸忽地就更红了,耳根子也红,整张脸都烫得很,这一而再,再而三的,你说许倾城这么通透的人,再不明白就白长了这个脑子。
既然你想嫁给他,那你为什么。你要连自己男人都不懂得心疼,那你又是哪儿来的想嫁之说。
可是这么简单的话,她突然就扭捏起来。
怎么就觉得那么难以启齿呢,她跟他一起的时候,被他撩到无可自拔,求他的时候也会荤言荤语地往外冒。
可一句心疼他,就这么掂在牙齿间,磨软了牙,磨酸了舌头,才终于说出来。
“我是心疼他。”
脸被这句话烧得通红,说完头都不敢抬。
傅靖霆只觉得自己耳朵被蜜蜂蛰了下,又甜又涨又疼,连着自己背上的伤痕都跟着发痒。
他眸子暗沉沉地盯着她,她的脸,耳朵甚至脖子都透着红,这么一句话而已竟让她羞成这样,傅靖霆突然觉得心里满满当当。
她这般算计他的不悦就散了大半,留一半以待余生算账。
看看自家孙子盯在人姑娘身上的眼神,活生生要把人吃了的模样,姜文玉看不下去,咳咳两声打破沉默,“得了。看你媳妇懂得心疼你的份上,今天就饶了你。”
又说,“婉绣,选个日子,尽早。别等肚子大了平添笑话。还有,你们这一两天里去跟亲家见个面,看有什么要求,人家是把闺女送到我们家,礼节上不能失了份。”
钟婉绣应了声,“妈,您放心。这事是靖霆做得不对,我们自然要格外照顾亲家那边的面子,有要求也会尽可能满足。”
姜文玉点头,又说,“丫头,过去的对与错都不要再提。从现在开始,我说的话你们俩都听清楚。
婚姻跟企业一样,需要用心经营。不要等到即将破产撑不住的时候再来想办法。费时费力费心也不一定有好的结果,到时候不得不拱手送人多可惜。
自己的人自己疼,自己的家自己理,相互扶持相互理解懂得宽容与珍惜,这话说得简单,做起来不简单。但就是因为不简单,才需要用心和努力。”
傅靖霆只听得耳朵起茧,懒得给反应,那股混不吝的样子让人看了就生气。
傅世清一瞅他这模样就上头,“你这什么态度?”
许倾城一看这阵仗,头皮都发紧,她伸手拽他一下,赶紧回,“我,我都记到心里了。”
乖得很。
就像是班级里特别听话懂事乖巧十分讨老师欢心的好学生。
傅靖霆吊了眉角看她,那眼神整就一个调皮孩子的奚落,哟哟哟哟哟。
许倾城全当没看到,可耳根子还是悄悄红了,在他又一次这般睇过来时,她气恼地,手指背着人往他身上红肿的痕迹上用力一戳。
操!
傅靖霆眼睛瞪起来,真他妈差点蹦起来了。当他老爹轻飘飘给他一顿呢,哪一下不是用了十二分的力。
两个人之间暗搓搓的动作,一丝不漏地落在傅平辉夫妇眼里。
两人对视一眼,俱是会心一笑。
姜文玉说得差不多了,要打发他们回去,千叮咛万嘱咐说这时候是金贵的,要注意身体注意休息。
许倾城知道是说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忍不住一阵心虚。
临走,姜文玉让人给了许倾城一盒药膏,“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