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皇帝根本不买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34;嗯,你上次是这么说的,上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上上上次也是这么说的。&34;
寒渊雪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眼神不自然。
&34;侄女知错了。&34;寒渊雪知道这次皇帝舅舅是铁了心想罚她,便乖乖低头认错,说不定还能减轻责。
&34;那便罚你这一个月陪在朕身边,哪都不许去,例外你这期间搬来皇宫,不许有下人伺候。&34;皇帝慈爱却不失威严的道。
&34;啊!不要啊,再过四天就是武林大会了,侄女还想去看呢~皇帝舅舅~&34;寒渊雪央求道。没办法她还要去会会那几位呢
&34;朕意已决,退下吧。&34;这是皇帝第一次对这个从小宠到大的侄女如此严厉。
&34;皇帝舅舅……是,侄女退下了。&34;本来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见皇帝威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舅舅是皇帝。
寒渊雪退下后。
&34;唉,怎么就走到了这步呢?&34;皇帝失神地喃喃道,好像在问自己也好像在问暗处的人。
“雪儿你要舅舅拿你怎么办啊……”
十年后
金纹黑色长衫,衬得肤色更加洁白如雪,三千青丝散落霞,一双玉足娇小可爱,修长白皙的手随意的抚摸着怀里的白猫,姿态慵懒,那双灰色的眼睛,深沉的似要将人陷进去,似是能看透人内心深入,只是她的周身萦绕着消不散的死气。时不时的咳嗽与唇色的苍白无力,更称病弱美人。
&34;咳咳……&34;
病弱美人咳的厉害,小脸上都添了些红。
她用手帕掩着,拿开时手帕上已染了血,可她却毫不在意的将手帕放下,好似早已习以为常。
“扣扣”
门被敲响。
&34;咳咳,进……咳咳&34;淡漠却温润的嗓音响起。
云洲推开门,一眼便看见榻上的少年不停地咳嗽,加快了脚步来到榻前,一把握住少年的脉,号脉的时间越久眉头皱的越深。
&34;你的病情又严重了,你是不是又用内力了?&34;虽然是疑问句,但云洲说的很肯定。
&34;嗯……&34;少年心里有点心虚,但面上不显,只是声音轻了许多。
&34;嗯嗯嗯!你嗯个屁啊,就没见过你这么不遵医嘱的,寒辞鸢!你想死是不是,你就算想死也不行,你可是花了老子那么多时间那么多珍贵药材救回来的。&34;云洲气急败坏的道。
被叫寒辞鸢的少年垂下头,低声道,&34;事出紧急,下次尽量不用。&34;
她知道云洲这是担心她,所以也不生气,毕竟自十年的变故后她身边再没有几个真正关心她的人了。她不想骗云洲,毕竟她知道不用内力是不可能的,但看他气得小脸通红的样子,她做出了让步,她承诺也只能是尽量。
&34;又是尽量,又是尽量,你已经说过无数次了,可每一次都是遍体鳞伤的回来,罢了罢了,下次我看着你便是了。&34;云洲十分气愤,却无可奈何。
云洲鬼谷谷主的徒弟,五年前被谷主赶下山去历练,一年后他遇到的寒辞鸢。当时冰天雪地,寒风刺骨,荒山野岭没有什么人,他本来是上山采药,去医院发现了雪里有个血人,他至今还记得当时的场景,洁白的雪和那刺目的血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人本是晕过去的,但当他要扶起她时,她却猛然睁开了双眼,那是怎样一双眼呢,杀意,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他,可那双眼睛却又空洞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