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战场上,突然从城头掉下两个厮杀的士卒也很正常,原本竺超民还不想去管,毕竟在他们身后,李成和闻达的兵马还在步步紧逼,城头和城门也快要被敌军收入囊中,竺超民实在没什么心思去管,只来得及瞥一眼。
不过就是这一眼,竺超民神情大变,连忙带着几个亲兵赶到那边,将这两人统统带走了。
也算是曹景宗运气好,当年他还是南朝梁国大将军时,因为战功赫赫,所以被当时的皇帝赐予了一件宝甲,名叫八宝亮银铠,后来南朝梁国覆灭,曹景宗也就只来得及将这么一样东西带走。
这件宝甲穿在身上银光闪烁,十分夺人耳目,而且刀枪不入,箭也射不透,所以曹景宗很是珍惜这件铠甲。
竺超民和邢怀明身为武将,对宝兵和宝甲自然也很感兴趣,二人之前也经常求曹景宗借这件铠甲,只不过毕竟这东西是当年南朝梁国皇帝赠予,所以曹景宗总是不许。
此次抵御南平大军,生死就在一线之间,曹景宗自然穿上了这件铠甲。
也正是因为穿着这身铠甲,竺超民才认出了曹景宗,要不然他早就已经率军撤退。
而当跑到那两人身边后,竺超民一下子就认出来是曹景宗,而另一个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应该就是那位率军先登攻城的南平王爷。
曹景宗从城头跌落,原本应该是必死无疑的,但因为身穿八宝亮银铠,又将高从嗣压在身下作为缓冲,所以应该只是摔折了一条腿而已,并无大碍,反观高从嗣就不一样了,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眼看就要不行了。
竺超民又惊又喜,喜的是曹景宗并无大碍,大军也算是有了主心骨,惊的是这高从嗣眼看就要不行了,城中又没有郎中医治,要是高从嗣死在这里,可想而知南平大军会有多愤怒,现在城门估计也被封锁了,他们逃不出去了。
而高从嗣若是死在这里,他们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只要被抓到那就一定是被千刀万剐。
“传令剩下的士卒,以什为单位化整为零,在城中与敌军交战,还有打出旗号就说高从嗣还没有死,让李成和闻达两个人出面一叙。”竺超民想了想说道。
竺超民也不是那有勇无谋之人,怎么说他的统率能力也有六十多,又辅佐曹景宗、陈庆之两大名将,耳濡目染之下自然能学到些东西。
高从嗣确实是快死了,但是李成和闻达又不知道,只需要拿他做招牌,就还能拖延一点时间,按照竺超民的预估,援军肯定已经在路上了,甚至先头部队应该已经到达边城附近。
想到这,竺超民找来一个心腹,在他耳边将事情讲述了一遍,随后拍着他的肩膀道:“此事若成,你为头功,本将和曹将军定然为你向陛下请功。”
那心腹点了点头,随后径直走开,朝着城头走去。
做完这一切后,竺超民松了口气,到目前为止,曹景宗用这一万人已经坚守两天半,真的已经尽力了。
就在此时,一个士卒急匆匆跑来道:“将军,曹将军醒过来了。”
听到这话,竺超民一下子激动起来,随后连忙催促道:“马上带我过去。”
无论如何,当陈庆之离开后,曹景宗才是这支大军的主心骨,只要曹景宗还活着,那么他们就还有希望。
此时竺超民带着上百人躲藏在城中一处偏僻地方,说实话若不是曹景宗昏迷不醒,又抓到了南平国的王爷高从嗣,要不然竺超民早已经带着兵马伺机突围了。
当竺超民走进来时,曹景宗正挣扎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当看到竺超民后他连忙问道:“超民,现在战况如何?”
竺超民摇了摇头道:“曹将军,城门已经被破了,城头也被占领了,现在末将已经让大军化整为零,全部以什为单位跟敌军巷战,想尽办法拖延时间。”
曹景宗点了点头,竺超民做的已经够好了,就算是他来,也没什么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