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伟骑马跟着她身侧,心里担心她的身子,却又没有办法去阻拦她停下来,京城还有三个孩子等着她。
不光孩子,整个大夏朝堂也需要她赶回去阻止长公主。
有云南晟在,他肯定不同意她这么做。
所以云溪月设法将父亲先安抚骗走了,自已抄小道赶回京城。
经过一夜的赶路。
……
慕容芸心中对云溪月可能回朝捣乱一事颇为忌惮,因而派遣了众多眼线密切留意她的一举一动。
“那女人此刻身在何处?又在做些什么?”她问道,语气中满是警惕。
“公主放心,探子来报,一切风平浪静。皇后娘娘已得知京城之事,眼下停留在原地,并未有回京的迹象,想必是知晓您的厉害,有所畏惧了。”下属恭敬地回应,又特意提及,“毕竟皇后娘娘还怀有两个多月的身孕。”
慕容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即便此刻想回来,也是鞭长莫及,为时已晚。”
言罢,她转头吩咐道:“太后那边情况如何?速速将她搀扶过来,今日她需与本宫一同上朝。”
说着,便站起身来,整了整自已华丽的锦袍。
此刻,宫门口处,柳慕元率领着手下之人,将那些反对他们的官员全部扣押,而对支持他们的则予以放行。
京城已然陷入一片混乱,众人心中都明白,若想在这动荡中保住性命,唯有乖乖听话。
慕容芸再次仔细整理了一番衣装,神色间满是志得意满。
太后则是满脸悲戚与愤怒,被迫穿上凤袍,盛装打扮之下难掩满心的不情愿,她怒视着慕容芸,咬牙切齿道:“慕容芸,你定会为今日之举追悔莫及!”
“母后,我决然不会后悔。”慕容芸眼神冰冷而疯狂,直视着太后,“事已至此,我便是破釜沉舟,今日唯有成功,绝无失败之可能。您若不想皇宫沦为血海,您那三个宝贝皇孙惨遭屠戮,那便乖乖依从于我,莫要再做无谓挣扎。”
此时的她,已被权欲吞噬心智,哪里还能听得进半句劝告?
太后心急如焚,仍妄图做最后的抗争,一心只为云溪月拖延上朝时间,“芸儿啊,此刻回头,为时未晚。哀家定会向皇上求情,保你周全,绝不降罪。只要你迷途知返,放过那几个孩子与云夫人,哀家甚至能担保柳家不受丝毫牵连。”
太后苦口婆心,言辞恳切,盼着能唤醒慕容芸心底哪怕一丝良知。
慕容芸却突然冷笑,“母后,儿臣刚得消息,周老太傅已然离世。”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扭曲的得意,“没错,正是儿臣派人刺杀了他!”
太后闻听此言,如遭雷击,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身形摇晃,几欲昏厥。
周老太傅于她而言,绝非寻常臣子,那是并肩作战的战友,是困境中扶持相助的贵人,更是相知相伴的挚友。
老太傅一生尽忠报国,为大夏朝堂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你……你……”太后怒目圆睁,颤抖着手指指向慕容芸,踉跄着上前,扬手欲打,盼能打醒这被心魔蒙蔽的女儿。
慕容芸却猛地一把将太后推开,太后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这可怪不得本宫,谁让他年事已高,不堪大用。萧老将军亦受了伤,不过好在没死。只能说周老太傅时运不济,命该如此,本宫起初可没打算取他们性命。”慕容芸狂笑着,那笑声在宫殿中回荡,透着无尽的疯狂与冷酷。
“哼,要怪只怪他们有眼无珠,不识好歹!”她恶狠狠地说道。
太后如遭重创,浑身瘫软地跌坐在椅子上,她万没想到,一生筹谋,竟落得如此下场。
缓了缓气息,她抬眸凝视着慕容芸,决然道:“哀家要见三个皇子与云夫人,若见不到,哀家宁可血溅当场。”
言罢,她猛地拔下头顶的发簪,锋刃抵在自已咽喉,那冰冷的触感似也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