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反了天了!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
亏我还想把国公府的账亲手交到你们二人手上。
你这不敬长辈的白眼狼!”
宁明歌捂嘴笑道:“婆母说笑了,您就是敢把这账交给我,我也是不敢要的。
那日夫君在那么多族老面前表态,绝不沾染国公府半分。
我身为她的妻子,又岂能让他变成出尔反尔的人。
昨日当着诸位管事的面,我不好拂了您的意。今日一早前来,就是想要回复婆母,教导儿媳管家是您的好意,只是这份好意,我们夫妇承受不起。”
徐慧捂住胸口,宁嘉善惊呼道:“婆母你没事吧!”
徐慧手指宁明歌,眼神恨不得吃了她,道:“来人,给我把她拖出去打!”
宁明歌大呼道:“殴打儿媳,撺掇儿子兄弟阋墙,这样的罪婆母敢背吗?”
徐慧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宁明歌退后半步,做出痛心疾首道:“婆母,我和梁靖一再退让,为何你还要苦苦相逼。
那日梁靖在祠堂当着族老们的面,就差指天发誓,绝不染指国公府半分。
而您现在却要硬逼着我接下国公府的账目,难道这里面有个惊天的窟窿,等着我去填?”
徐慧心虚的眼神,宁嘉善脸上的诧异,都提醒宁明歌,她蒙对了。
宁明歌就是在诈徐慧。
徐慧的心思全系在国公府后宅,这样的她偏偏太过于急切地想要把管家权利抛出去。
这里面一定有陷阱。
宁明歌不过顺着她的思路随便延伸一下,便想到亏损账目这一招。
抛出一个假账本给宁明歌审查,查出问题便要宁明歌去解决,里面驳杂的人事关系、庞大的账目和四面八方的阻力,会像一团泥藻淹没宁明歌。
查不出来,又可以说宁明歌弄虚作假,从中捞好处。
她已经厌烦了这样无聊的后宅游戏,徐慧自以为抛出管家权这样的肥肉,就可以引得她与宁嘉善像野狗一样撕咬。
做梦!
国公府看似一片花团锦簇,在她和梁靖夫妇二人眼里,不过是些残羹冷炙。
她先前不发难,徐慧还以为她是什么泥人面团子,可以随意揉捏不成?
说完宁明歌不再理会屋内的徐慧、宁嘉善二人,转身离开。
回去路上她只觉得浑身舒坦。
终于理解了梁靖。
掀桌子这一招,是真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