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黑状。
只是不知为何他居然没有把自己在场的事情抖露出去。
宁明歌起身赶回自己的院子,她必须想办法替梁靖从中斡旋。
——
梁靖双手被反捆着,梁国公毫不遮掩地将人带到正厅。
那里灯火通明,梁怀之正侍奉在徐慧身边,她则时不时地着急向外张望着。
见国公爷兴师动众押了人回来,又惊骇地捂住胸口。
徐慧:“老爷,您绑着靖儿做什么?快给他松绑!”
梁国公抽出事先准备好的藤鞭:“我看谁敢!逆子,给我跪下!”
梁靖反应平淡:“我做错何事?要国公爷这样喊打喊杀的?”
听到儿子居然连一声爹都不肯喊,梁国公的怒火又上了三分。
梁国公:“你这是什么态度?”
徐慧这个时候冲了出来,将梁靖护在身后,“老爷,求您给靖儿一次机会吧,这孩子初入顺天,被这里的繁华迷了眼,念在他是初犯,您就轻饶了他吧!”
说完转身向梁靖道:“靖儿,快和你爹认错,和他保证你下次再不去赌坊。”
梁靖心里一片宁静。
他用第三者的视角看着面前的这一出闹剧。
自他回到顺天,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过数回。
他哪怕只是路过顺天著名的斗鸡巷子,很快以他名义签下的赌债就会找上门。
秦楼楚馆、游船画舫也是“他”经常流连的地方。
爹的棍子是凶狠不问缘由的,娘的心软的同时总是默认这些事情是他做的。
他们打心眼里,瞧不上他。
觉得一个从乡野回来的猎户,迷失在顺天的繁华场,是理所应当的。
梁靖讽刺道:“赌徒的话,是娘你会信,还是爹会信?”
梁国公:“你个畜生!”
梁国公手中的藤鞭毫不犹豫地抽了下来,在梁靖的背上发出响亮的鞭打声。
吓得在梁靖身边的徐慧一哆嗦,闪到了一旁。
梁靖眼里闪过一丝讽刺。
梁国公举起第二鞭的时候,宁明歌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公爹,不要!”
一个戴着斗笠的身影,飞扑在梁靖身上,好在国公爷手里的鞭子及时改了方向,只在空中发出惊人的弹响。
梁靖皱着眉头,盯着宁明歌脖子上又起来的风团,“你怎么来了,风疹为何又严重了。”
徐慧躲到后面,叫嚣着:“不是让你禁足了吗?你带着这一身的疹子,是要害死我们一家吗!”
宁明歌没有接徐慧的话茬,关于她身上的疹子,是风疹还是梅花疹,并不重要。
关键要够显眼,够骇人!
病弱的新妇替丈夫求情,才更能惹人同情。
宁明歌对着梁国公,这座国公府的主人,哀求道:“国公爷,求您原谅相公吧,不是他主动去的赌场——”
“老爷——”朱管家的匆匆来报,打断了宁明歌准备的戏码。
国公爷:“什么事?”
朱管家:“都察院左佥都御史,赵元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