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你会控骰子!”
梁靖又开了两把,没有一次失手。
他看着石正溪道:“所以,还要赌吗?”
梁靖的骰子,是在酒鬼养父的拳打脚踢中练出来的。
他的养父不仅好喝酒赌博,还不止卖过他一次。
他在赌场中生活了几年,开始是赌场的跑腿,帮客人倒茶水什么的。
赌徒们见他一个孩子,长得机敏乖巧,时不时摇手唤他:“小鬼,借你的运气,来摇个骰子。”
若是这一把赢了钱,赌徒们会随手散个喜钱。
他每天混迹在赌场,该懂是非的年纪,他先学会的却是摇骰子。
他一次次攒钱赎身,再一次次被养父卖掉。
有时候是因为赌账,有时候是因为一坛酒,一顿饭。
反正他就像鸽子,总会自己飞回来。
直到最后一次,他跟着人牙子到了都察院。
梁靖不想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会输。
石正溪那点纨绔公子的手段,比不过他挣命的本事。
梁靖再次强调:“不赌?那我们走了。”
石正溪不甘心!
马上轮到第三局了,梁靖决不能走!
石正溪:“这局算我输!第三局必须要继续,我换人替我摇骰子!”
宁明歌:“凭什么!你这是耍赖!”
梁靖手段再强,能赢过赌场的老千?
石正溪索性不装了,“你以为你们有的选?
顺天那么多赌场,你们偏偏走进这家富贵赌场,算你们倒霉!
梁靖,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梁靖也被石正溪的无赖样子气笑了:“若你等下还输呢?该不会再像小孩一样赖在地上哭,不许我们出门?
或者派你的打手把我们围住?
石正溪,我说的哪件事你做不出来?
明知道你会赖账,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石正溪被梁靖将了一军。
梁靖从开始表现出的顺从,给了石正溪一种错觉。
他以为自己已经拿捏住了梁靖。
梁靖合上骰盅,漫不经心道:“王大军只是一个工匠而已!
我愿意坐下来和你赌第一局,是不想让我妻子在回门的这一天见到血腥场面。
赌第二局,是想告诉你,我有一直赢你的能力。
谁知道你又蠢又贪。输不起筹码,也输不起人!”
石正溪被梁靖讽刺得双目猩红,他握着拳头,却有种挥不出的无力感。
梁靖看穿了他的色厉内荏。
石正溪耳边响起他老爹的叮嘱。
石朝晖:“梁靖能从淮阳王那里拿到一半入场券,或许还知道更多拍卖会的内幕。
你们都是年轻人,应该能说到一块去。我知道你一直以来和怀之那孩子交好。
但是梁家现在态度暧昧。怀之的舅舅已经有了倒戈的趋势,我们石家也要两头下注。
我只有你一个嫡子。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石正溪不甘心。
梁靖这个土包子猎户,凭什么可以爬得这么快。
今天在赌场堵住梁靖的时候,石正溪只觉得机会来了。不用巴结梁靖,他一样可以得到消息。
石正溪几乎是咬着牙说道:“那你要怎么才肯坐下来赌第三把?”
梁靖:“你想让我沦为赌徒,至少要摆出足够吸引我的筹码。你知道我现在想要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