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朱桂珍:“你完全可以稳坐钓鱼台。你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媳妇,不是还有宁嘉善嘛!”
徐氏:“什么意思?”
她要教训的是宁明歌,和怀之的媳妇有什么关系。
就算宁嘉善与宁明歌是姐妹,她也不好迁怒嘉善这孩子吧?
朱桂珍一点点掰碎了解释给她听:“那宁明歌之所有能够如此猖狂,还不是因为你家靖儿有能力,在运河开凿这么大的事情上都能说上话。”
朱桂珍当着徐慧的面,不能说梁靖那臭小子走了狗屎运。
“真要论起来,那宁明歌不过是宁家的庶女,嘉善才是宁家捧在手心长大的孩子。况且宁家老爷不过是个五品官,有国公爷的爵位摆在那里,亲家公的身份在你面前根本不够看。
因此宁明歌没有娘家的势,这是其一。”
有其一必有其二。
徐慧等着朱桂珍继续。
朱桂珍:“其二是因为你们夫妻二人觉得亏欠靖儿,所以一直以来有所忍让。
投鼠忌器,才让那丫头得了错觉,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
实际上,她在国公府里能排到第几?”
徐慧默默在心中排名。
国公爷、她这个主母、怀之、靖儿……
一只手数过来,宁明歌都排不上号!
徐慧恍然大悟:“对啊,经你这么一说我才明白过来,宁明歌这死丫头有什么底气!”
不过是仗着他们心疼靖儿罢了!
徐慧又一次后悔,替靖儿同意了这门婚事。
朱桂珍:“所以啊,你把嘉善唤来侍疾,等过几日你身体好了,对外宣称嘉善侍疾有功,松点管家权出去。”
管家权可是当家主母最重要的权柄,徐慧还想在自己手里捏个十几二十年呢,怎么能那么轻易交出。
朱桂珍看出她的犹豫,解释道:“两个年轻的儿媳妇,又是小家出身,能见识过什么世面,随便抛出去一些小鱼小虾,只怕她们都要挣破头!
宁明歌见嘉善出了头,只怕后悔的大腿都要拍青了!
自此以后明白你这婆婆的重要,还不整天围着你转?
到时候你再找个由头,把权柄收回来。
两个儿媳妇谁不是对你服服帖帖。”
光是听着朱慧珍这么说,徐氏的嘴角都忍不住勾起来。
看嘉善在自己身边得了好,宁明歌那个眼皮子浅的,真要后悔地在家跳脚了。
——
宁明歌后不后悔不好说。
不过她现在的确正垫着脚,踩在梁靖的肩膀上,正欲翻国公府的墙头。
主母只是禁她出门,又没禁止她翻墙而出。
宁明歌对下面的梁靖抱怨:“我就说找个梯子,你非嫌麻烦!这国公府的墙也忒高了。”
比宁家她院子里的墙高出一大截。
梁靖又好气又好笑:“我这被你踩在脚底下的人,都没有抱怨呢!”
化身为梁国公府护卫,与喜儿一起由暗卫转明面的胜宗,看着眼前的一幕,摸不着头脑。
以头儿的手段,他可以有一万种出梁国公府不被发现的手段,为何偏偏要被人踩在脚底下,狼狈地翻墙而出?
喜儿往胜宗手里塞了一个柿子,在边上看戏。
她看着墙上的主子们,再转头看看胜宗的表情。
这个呆子!
暗探当久了,恐怕不懂什么叫夫妻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