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朝晖:“喝喜酒是假,想要在开凿运河一事上分一杯羹才是真。梁靖这臭小子,刚来顺天没几天,竟走了这么大的狗屎运,真是想不到啊!”
多年老友,孙旭习惯性接话道:“换做是我,捏着运河开凿这么大事情的邀请函,只怕比那小子还狂!”
说完才发现不对。
两人对视一会,石朝晖装模作样咳嗽一声,问:“这次木材生意,你个老狐狸跑得快,挣了多少钱?”
说道这个,孙旭得意得很:“不多,也就三十万两!”
三十万两!
这个数字令石朝晖眼红。
该死的老狐狸,自己先跑了!
若不是他接了孙旭的盘,即使最后木材价格降下来,他也能挣不少,不至于到现在,造了这么大一场势,只挣个三四万两的辛苦费。
七叔公自刚才石朝晖开口,就伸长耳朵在听。
赵元翰奔着梁靖而来,已经让七叔公足够意外了。
他还掌握着运河开凿的拍卖会帖子。该不会是现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半个月后臻园拍卖会的请帖吧?
七叔公坐不住了!
他见梁国公身边没人,快速指挥身边的年轻人搀扶他,向梁国公走去。
七叔公:“大柱啊,我刚听孙旭那后生说,梁靖竟然走运,和半个月后的臻园拍卖扯上关系了?”
梁国公一听这话头都大了。
今日宴会上多出的一半客人,都是奔着这来的,现在是适合谈这事的时候吗?
梁国公:“七叔公,这事我们等会慢慢说!”
七叔公以为梁国公是在推诿,他干枯的手抓住梁国公的胳膊,强调:“真的和梁靖那孩子有关?”
梁国公知道今日不解释清楚,七叔公是不会放他走了,于是他将人搀扶到角落,压低声音道:“半个月后臻园的拍卖会,一共发出五十张帖子,淮阳王手里有一半,还有一半帖子在靖儿手里。”
七叔公怀疑自己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
梁靖?梁国公刚找回来的嫡子?
不是说他被找回来之前只是个猎户吗?
怎么能把着运河开凿这么大的事情?
梁氏一族在顺天近郊算是望族,可放在权贵圈子里是不够看的,因此很多消息都没有梁国公知道的那么详细。
梁靖低价让出水云轩,从淮阳王那里换得二十五张拍卖会请帖的事情,知道全貌的人并不多。
起码面前的七叔公就不知详情。
梁国公的手被七叔公握得生疼,就听七叔公懊恼道:“你这孩子,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现在才和我说!刚才…刚才在祠堂…”
七叔公心里那个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