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跑了。
宁明歌向外看去,宁志宏提着一根荆条,一路撵着宁嘉善进了祠堂。
宁嘉善:“爹爹,别打了,求您饶了我吧!”
宁志宏一点没手软,狠狠又是一抽:“你一个姑娘家,不在家里绣嫁妆,还敢学人去买木材,你哪来的钱,说!”
宁嘉善哪里受过家法的苦,疼得眼泪根本止不住,“我把自己的私房钱都拿出来了。”
宁志宏:“私房?你那点私房,能买得起五千根木头?”
宁志宏眼睛都快要喷火了。
他感觉自己家主的威严被两个女儿轮流踩在脚底!
一个个都不省心。
他昨日才骂了宁明歌,私藏八千根木头。
还以为小女儿是个懂事的,若不是外面木头价格跌得不成样子,她着急忙慌求周萍帮忙被他撞见,恐怕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宁志宏:“说,你哪里来的钱?”
宁嘉善顶嘴:“凭什么宁明歌能有钱买木头,我就不行?”
宁志宏:“她身后有梁靖那浑小子。面子里子一个都不要,铆足了劲把全城的珍珠都搜罗来了,还差这八千根木头?
你身后有谁?梁怀之那个不顶用的?
他要顶事,你的珊瑚就不会让给你姐姐。”
宁志宏的轻视彻底激怒了宁嘉善:“你敢瞧不起怀之哥哥,等他承袭了国公府,咱们家的兴衰荣辱全凭他说了算!”
周萍恨不得捂住女儿的嘴,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宁志宏像个风箱,被气得呼呼作响,他抡起手里的荆条,边打边骂:“老子再差也是一个五品官,兴衰荣辱凭的是圣上,他梁怀之算什么东西!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买木头的钱,哪来的?”
宁嘉善顶不住宁志宏的抽打,招了:“是…是母亲给我的嫁妆!”
周萍不敢置信地看着怀里的女儿,宁志宏气得将手里的荆条一扔。
宁志宏:“你知不知道一个姑娘的嫁妆意味着什么?
那是你在梁家的底气!
现在好了,木头烂在手里!
你成婚那日,把你那五千根宝贝木头带着,让梁家和整个顺天的人看看,这就是你宁嘉善的嫁妆!”
宁嘉善想到那样的画面,脸上满是恐惧,她缩在周萍怀里,哇哇大哭:“娘,救救我,我的嫁妆不能是这些木材,到时候梁国公府会怎么看我,娘——”
周萍:“老爷,你在说什么气话,事已至此,还是先收拾残局再说!”
宁志宏指着祠堂:“进去跪着去!你们两姐妹一起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