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错愕地看着他。
想到徐氏今日的所作所为,应该是伤了他的心。
算了,随他心意吧!
反正虱子多了头不痒。
婆婆嘛,多得罪几次,她就自己适应了。
梁靖倒没想那么多。
他是觉得宁明歌都演这么久了,只收获六千两和一对镯子,还不够还她今日假哭的那几滴泪。
他这未婚妻,才认识自己几天,膝盖跪肿了,眼泪也没少流。
太委屈了。
宁明歌与梁靖二人,真的就像一对新婚燕尔,在成婚第二天,跟着长辈逐一敬茶。
一圈下来,宁明歌身上挂满了长辈们赐的珠玉,浑身珠光宝气。
柳氏由衷称赞道:“男的英俊挺拔,女的粉雕玉琢,真是一对金童玉女。”
宁明歌这边热热闹闹的,衬托的梁国公夫人那里愈加凄凉。
她是梁靖的生母。
她的儿子却跟在长公主后面,见人就笑。
他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的因为搜身一事,对她心生怨恨?
还有那宁明歌!
趋炎附势的势利眼,上赶着抱长公主的大腿。
有没有把她这个未来婆婆放在眼里!
同样不好受的,还有宁嘉善。
她手里的帕子,都快要绞碎了!
周萍将马场帷帐中,众人的表现尽收眼底。
宁明歌大出风头,她非但不恼,更喜闻乐见。别看宁明歌现在众星捧月,那都是镜花水月。
女人一辈子。
待得最多的地方,是后院。
相处最久的人,不是在外奔波的丈夫,而是婆婆。
徐氏对宁明歌多一分厌恶,她的嘉儿就会多得一份偏爱。
周萍用手肘碰了碰女儿,示意她到梁国公夫人身边。
宁嘉善心领神会。
她来到徐氏身边,温柔地牵起她的手,在她身边耳语几句,逗得徐氏有了笑容。
夕阳西斜,到了宴会散场的时候。
宁明歌将今日所得全部搂在一起,塞到梁靖怀里,交代道:“这东西放在我这不方便,先存在你那里,下次我们见面,再五五分!”
梁靖见她一脸认真,觉得好笑,逗她,“不用再仔细数数,不怕我私吞?”
宁明歌已经适应他跳脱的行事风格,反击道:“你若敢私吞,那我就永远都不告诉,那两千两银子去哪儿了。”
梁靖挑眉,承认他被宁明歌拿捏住了。
周萍在远处向宁明歌招手催促:“明歌,该上车了。”
宁明歌回头应道:“就来!”
在与梁靖分别前,她在梁靖耳边低语。
少女的香气夹杂着热乎的吐息,挠得梁靖耳朵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