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宁明歌没应她。
宁嘉善一口银牙恨不得咬碎了,可现在是她有求于人。
宁嘉善:“再加一件珍珠衫!”
宁嘉善有一件精美的珍珠衫,上面的南珠颗颗浑圆,她极其宝贝,在宁明歌面前不止炫耀过一次。
宁明歌:“可是这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换嫁之事,需得父亲母亲做主才是。”
宁嘉善大喜过望,庶姐这是松口了?
姐妹二人推搡间,没发现站在院子门口的李嬷嬷,她轻咳一声,“大小姐,夫人有事找您。”
宁明歌心如明镜,母亲这是说服了父亲,换嫁已成定局。
果然周萍见了宁明歌,第一句就是:“你和王家的亲事,我已经做主回绝了。”
宁明歌故作错愕:“母亲,为什么?王家过几日就要来下聘了!难道妹妹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您和父亲想要让我换嫁到梁国公府?”
周萍:“看来嘉儿已经告诉你了?”
宁明歌的泪水一下就下来了。
这眼泪是她硬挤出来的,她还想为自己做最后一搏。
“母亲,都说好女不嫁二夫,退了王家的亲,改嫁梁家,女儿今后怎么抬得起头?”
周萍:“混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和王家的亲事,不过是姨娘和对方私下口头约定,交换过庚帖,合过八字没有?”
周萍看着哭泣的庶女,若没有梁国公府嫡庶混淆,明歌与王世坤的婚事,嫁了也就嫁了。
可惜,为了她的嘉儿,明歌必须同嫁梁国公府。
先给了一大棒,现在该轮到吃颗甜枣了。
周萍柔声道:“我是你嫡母,总不会害你。那王家太穷了,哪里比得上梁国公府的富贵。”
“你嫁给梁国公嫡子梁靖一事,是老爷和我一起的决定。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你日后要记得和嘉善同气连枝。我会让人给你准备二十抬嫁妆,五千两现银。回去和你姨娘说一声,这段时间不要出来走动了,安心备嫁吧!”
宁明歌擦干眼泪:“是!”
她一番做戏不是毫无用处。
主母为了面子,也为了补偿她,嫁妆上不算苛刻,至少提到了前世宁嘉善明面上的数。
回到院子,杜姨娘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你这傻孩子,怎么明知是火坑还往里面跳,宁嘉善不要了丢给你的,那能是什么好东西?”
宁明歌捧着杜姨娘泪盈盈的脸:“姨娘,这眼泪可别停下,等下父亲来咱们院里,这一池的眼泪,我还想再换个一千五百两银子呢!”
换嫁已成定局,她们母女谁也改变不了。
不如趁机多要点嫁妆,机会只有一次!
一头牛才扒两层皮?
那怎么能行!
小院窗外的香樟树上,无风自动。
很快一个人影从树上越至房顶,消失在小巷中。
——
梁靖看着自己派去宁家打探消息的人回来,问:“宁家可有退婚的意思?”
探子:“没有,但是宁家准备姐妹同嫁。
嫡出的宁嘉善嫁给梁怀之。庶出的宁明歌嫁给主子您!”
梁靖笑了,这是准备用个庶女打发他。
“那个宁明歌性子如何?”
探子:“她似乎有些贪财?”
梁靖倒是没有不喜。
贪财的人多浅薄,同时也意味着好掌控,并不是坏事。
他问:“如何贪财?仔细说说。”
探子:“主子您的婚事,是宁嘉善卖给宁明歌的。”
探子小心抬了抬眼,见面前的人没发怒,继续道:“为了让宁明歌答应换婚,宁嘉善、宁夫人、宁老爷各出五百、五千、一千五百两!”
梁靖气笑了:“这么说我还挺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