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雨等人大骇,原地爬起来就想跑,全部被刘昊然带来的人给扣住了。
他们都是普通村民,哪里有警员们的身手,感受到手腕上冰冰凉的触感,一干人吓得魂飞魄散,头脑几乎一片空白。
空白只是一瞬间,求生的欲望很快就占据了上风。
“爹,爹,娘,孩他爸,快救救我呀!我不要坐牢!”刘小雨向陆六爷爷和鼻青脸肿的丈夫求救,此时此刻哪里有问陆晴晴要钱的理直气壮,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再加上挣扎时沾染到地面上的尘土,真是狼狈得不能再狼狈了。
陆六爷爷见大儿子神色微动,冷笑道:“既然敢勒索晴晴,就该承担所有的后果。”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一样大义灭亲,其余人都是白果村本地居民,哪个没有家人?尤其是那位姑奶奶,娘家在此,兄弟侄子侄孙俱在,见她被警员们铐住,虽然觉得丢人,却又不能不管,他们不希望自家出一个犯罪分子被人戳脊梁骨。
于是,纷纷上前开口求情。
“晴晴,都是自家人,自家事自家解决,不用惊动警方吧?”
“是啊晴晴,你姑奶奶七八十岁的年纪了,一把老骨头活不了几天,你把他送到监狱里她没几天就得没命。”
“晴晴,你这孩子怎么能报警呢?乡里乡亲的,谁都没坏心眼。”
“晴晴,你看,今儿是陆晨的大喜之日,亲朋好友来了一千多口人,好些都是特别有钱有地位的人,你不能把亲人送进牢里让他们看笑话。咱们姓陆的一大家子还有什么颜面可言?外人一传十十传百,十里八乡不得笑话死咱们?”
陆晴晴目光凌厉地扫了扫开口说话的人,讽刺道:“刚刚他们逼迫我们两口子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出面说他们做得不对?现在来求情,不觉得晚了么?”
“不晚,不晚!晴晴,你大人大量,就饶了你姑奶奶吧!”那位姑奶奶的小侄子有五十多岁了,陆晴晴平时见了他得喊他一生叔,比六爷爷两个儿子关系更远些的堂叔,此时端着一张古铜色的脸膛儿踏出人群,“你姑奶奶是老糊涂了,经常做一些到不着调的事,我们家都不大待见她,你看在一家人的份上,饶了她吧!”
陆晴晴淡淡地道:“具体有什么样的处罚,法律有规定,不是求不求请的问题!”
刘警官插口道:“没错!法律不是摆设,敲诈勒索是违法行为!最后怎么判,等我们查证属实,自有法官决定!”
那些人的家属脸色都很难看。
刚开始存着侥幸的心理,以为陆晴晴只是对那些要钱的人小惩大诫,现在听来,似乎敲诈勒索的罪行不轻?不行,不行,不能让他们把人抓走。
刘小雨给她隐匿在人群中的大儿子陆宝宝使了个眼色。
陆宝宝大名就是陆宝宝,年纪比陆晴晴小些,素来被刘小雨娇惯得不行,结婚后小两口一直啃老,住老两口买的新房,吃喝就到羊肉馆,除了拿手机玩游戏就是伸手要钱买买买,自然清楚当家作主的是老娘,要是他出事,自己肯定没那么逍遥。
于是,他扯着拿手机拍小视频的老婆就冲到陆晴晴跟前,陆六奶奶一把没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