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爸和陆妈都是独生子女,陆晴晴兄弟姐妹没有血缘特别近的叔伯姑姨,最近的就是陆六爷爷家,和林姥爷的兄弟姐妹们。
但是,陆六爷爷是本家,所以来的亲戚就是陆妈的娘家叔伯姑母和堂兄弟堂兄妹表兄弟姐妹等等,陆爸的一些表兄弟表兄妹也闻风而至,关系有远有近,反正能来的都来了,老的少的,大人孩子,足足有五六十口子,满堂鼎沸,满地的瓜子皮糖果纸,脏乱不堪。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的真实写照。
陆晴晴因为亲姥姥生前对她格外好,所以认得姥姥姥爷那边的一些长辈,至于其他人,她就真的认不全了,只能在父母的介绍下挨个问好。
该叫表叔的叫表叔,该叫表姨的叫表姨,还有舅舅表姑什么的。
来的大部分是长辈,叫得口她都干了。
注意到有几个年轻人拿手机拍照,傅亦笙迅速把大鹏鹏的脸朝着自己胸膛按在怀里,凌厉地眼神扫过去,吓得几个年轻人险些丢掉手里的手机。
陆妈皱了皱眉,“亦笙,你带鹏鹏上楼休息,他该睡觉了。”
傅亦笙自然理解岳母的一片苦心,笑道:“正想跟妈说,鹏鹏下午玩得时间太长了,估计一会儿需要睡很长时间,我和晴晴看着他,吃饭时就不下来了。”
“行,缺了你们大家照样吃饭。”陆妈挥挥手,目送他们上楼。
有几个年长的亲戚脸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其中有一个粗着嗓子问道:“阿芬,你女儿女婿是不是有钱了就瞧不起我们哪?才下楼见个面就转身上去休息,也不说陪我们这些长辈们坐着说说话,联络一下感情。”
陆妈淡淡地道:“感情的身后不是靠说话来联络的,何况我女儿女婿已足够平易近人,和你们打完招呼才上楼。”
宁安平和赵琳正好进来,做妈妈的一双眸子凌厉逼人,“谁说我女儿女婿不好?”
一干人看见她,顿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谁都知道陆晴晴的妈妈是个厉害的女强人,执掌过万亿的商业帝国,他们敢在陆晴晴和傅亦笙跟前充长辈,却不敢在宁安平跟前发声。
宁安平目光扫了扫他们,看见自己娘家的兄嫂,眼里闪过浓浓的厌恶。
当初,若不是他们添油加醋说自己未婚生子丢人现眼,老头子不会气得那么狠,她娘也不会为了她的将来,自作主张地偷偷把陆晴晴送人并对自己说孩子夭折了。
时隔近三十年,形貌音调均有改变,宁安平的兄嫂都没认出她就是林殊。
却有一个目光锐利的老爷子仔细看了看宁安平,试探道:“你是不是阿殊呀?林老二家的林殊,一走就是快三十年,林老二死的时候都没回来奔丧。”
阿殊?年轻些的一脸茫然,年长的却不约而同看向宁安平。
尤其是宁安平的兄嫂,林州和麦红梅,夫妻俩听到他们三叔的话,一脸的惊疑不定,声音大得不像话:“林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林殊?”
一个农村丫头,一个港岛女首富,云和泥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