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柔结婚,作为她的兄弟姐妹,我们怎么能不到场?”
随着宋明月近乎尖锐的声音落下,他们到了台前,一个个目光灼灼,看到婚礼的规模,脸色都很复杂。
吴艳梅双眉一扬,冷声道:“酒店的保安呢?都哪儿去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要是可以畅通无阻,我发请柬干嘛?”
没挡住一大群人的保安这时候一路小跑地过来,满头大汗。
“对不起,对不起吴女士,我这就把他们赶出去。”另一个保安上厕所去了,他一个人双拳难敌一二十双手啊!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原因的时候,他得听吴艳梅的话。
在这儿,付钱的顾客就是上帝。
宋明月在港岛当记者的时候就有万夫不当之勇,她一把推开来驱逐他们的保安,大步窜到吴艳梅跟前,“我们是来道贺的。”
“道贺?”吴艳梅嘴角掠过一丝冷笑,目光锐利,“我看倒跟游街示威没有两样。”
都是宋秀岭的小老婆、私生子女,享受不劳而获的生活,连道德底线都没有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作为婚生子女,宋晓柔极为厌恶这个群体,尤其是她以前没少被宋秀岭的情人私生子女嘲笑是笨蛋,于是她她攥着陈宇轩的手迅速切好结婚蛋糕,然后大步走下台,硬邦邦地道:“我不需要你们的道贺!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宋明月虽然是私生女,但她的年纪大于宋晓柔。
在港岛媒体行业工作数年,她以前一直看不起头脑简单近乎愚蠢考不上好大学的宋晓柔,谁知一朝天翻地覆,宋晓柔还能靠着她妈过好日子,而他们这些比宋晓柔更聪明更漂亮的宋家子女却流落街头。
失去宋秀岭按月给的生活费,他们才知道生活是如此艰难,尤其是住在港岛的一拨人,努力一个月甚至挣不够一个月的房租。
他们又不想住在深水埗,和一群社会底层人士为伍。
真跌落到贫民窟,他们就很难再爬起来了。
港岛是一个阶级分明的地方,有他们独有的规矩,上流人士的交际场所在中环,中产家庭活跃在铜锣湾,而深水埗是港岛最穷的地方,阶层之间不可跨越。
宋明月越想越恨,恨宋秀峰对他们心狠手辣,恨吴艳梅这个狗腿子借机会收拾他们,半点不留情。
“我是你的姐姐,一脉相承,血缘关系是抹杀不掉的!”宋明月对宋晓柔道,“我和你都有平等的继承权,法律都承认,你们住着爸爸半月湾的别墅,任由我们穷困潦倒,就不怕爸爸出来收回别墅?”
吴艳梅哈了一声,“我怕宋秀岭个球!你难道不知道我们早就离婚了?别墅归我!”
事情虽然过去很久了,她仍然庆幸自己敏锐的直觉。
宋明月一愣,蓦地想起吴艳梅以宋秀岭擅自挪用夫妻共同财产养情妇私生子的名义起诉他们还钱,因为欠宋秀峰和宋秀峦的属于夫妻债务,她不愿意背负此债。
“既然你不愿意还孩子叔叔的钱,还住着大别墅,凭什么把我们的房产珠宝收回去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