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贺,你不用跟我客气,我是专程来道贺的,又不是为了吃饭,找个熟人坐着说说话就行。”
周校长举目一望,直接走向宋秀峰和宁安平那一桌,叫人加座。
一桌官商八人,他认识七个。
而且,关系相当不错。
他没认出宁安平就是宋秀峰之前托他打听的林殊,但他不介意表达出自己的热情,“秀林集团的董事长宁女士,女首富,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宁安平淡淡一笑,“周校长言重了,我满身铜臭,哪里比得上周校长您一身书香,桃李满天下。”
“哎呀,宁女士,没有铜臭,何来书香?”周校长笑道,“现在的社会离了铜臭就寸步难行,搞教育搞研究都需要铜臭做基础。”
要在旧时候,没有过硬的经济条件,还真是读不起书上不起学。
想一想,大家得感谢国家,九年义务教育让很多家庭条件不好的孩子也能上得了学,不用做文盲。
宋秀峰闻之一笑,给他倒了一杯酒,“老周,我知道你在提醒我之前对你的承诺,放心,少不了你的楼,也少不了研究基金。”
也算是回馈母校了。
“宋生就是痛快!”周校长喜欢和痛快的人打交道。
为了感谢宋秀峰的慷慨,周校长趁机举办了一个捐赠仪式,整个校园都充满了愉悦的气息。
毕竟是一栋楼和一亿研究资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宁安平也向首都大学捐了一个亿,却是以女儿的名义成立一个助学基金和一个奖学金,前者资助贫困学子,后者奖励优秀学子。
她知道陆晴晴受长辈影响,习惯性地资助了不少贫困生,当母亲的一方面是支持她的善行,另一方面却是想为她结下善缘,希望有朝一日她遇到困难,会有受过帮助的人知恩图报,对她伸手相助。
不是宁安平杞人忧天,她只是觉得世事本无常,谁也说不准自己将来的命运如何,而她和宋秀峰半百之龄,不可能陪伴女儿到永远。
条件订立得相当苛刻,想申请助学基金和奖学金的学生必须经过重重审核,绝不允许弄虚作假。
而且,品德也纳入审核当中。
宁安平太了解某些规则了,就像内地有车有房的吃低保一样。
所以,必须提前杜绝。
宋秀峰自然鼎力支持妻子的决定,跟着捐了一个亿进去。
傅亦笙豪爽地捐了八千万。
数了数手里的钱,就是自己挣的钱,陆晴晴捐出两千万,和傅亦笙捐的凑个整数。
接受父母的赠予后,已有过亿入账,只是她不想慷他人之慨。
她自己的积蓄还有两个多亿,但是她不想用于助学,想在以后用于贫困家庭的大病医疗。
生命,远比一切重要。
就她所知,首都大学经常有富豪和杰出校友捐款,助力于教育,真不缺钱,要不是她妈以她的名义成立基金会,两千万她都不想捐。
不是她小气,她就是觉得首都大学不缺自己那点钱。
周校长嘴巴都快笑裂了。
就这么几项捐赠,加起来可就是六个亿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