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公一听这话,那原本就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就如同一个熟透了的大番茄一般,红得几乎都要滴出血来。他气得浑身发抖,手指指着楚成王,声音都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尖锐:“楚成王,你莫要在此处羞辱我,我这一身穿着打扮,那可是完完全全遵循古礼而来,你这来自蛮夷之邦的粗人,又能懂得什么!”
楚成王听到宋襄公这话,脸上的嘲讽之意更浓,他也缓缓站起身来,伸出那只粗壮有力的大手,猛地一挥,大声说道:“哼,古礼?在我眼里,这世间唯有实力才是真正的王道。什么狗屁古礼,不过是你们这些人用来自我标榜的幌子罢了。今天这会盟,我看你也别再做你那春秋大梦,妄想当什么霸主了,你还是乖乖地听我的话,否则……”
楚成王说到此处,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凶狠的杀意,那眼神仿佛是一把锐利无比的利刃,直直地刺向宋襄公。随后,他再次拍了拍手,那拍手之声清脆而响亮,就在这拍手声响起的瞬间,一群早已埋伏在会场四周的楚国士兵如潮水般迅速冲了进来,瞬间就把整个会场围了个水泄不通。宋襄公直到此时才彻底清醒过来,意识到大事不妙,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与愤怒地瞪着楚成王:“你这阴险狡诈的小人,竟敢设下如此卑鄙的陷阱来害我!”
楚成王却只是无所谓地耸耸肩,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嘲讽的笑容:“怪就怪你自己太天真,太自以为是,还妄图当什么霸主,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下辈子投个好胎,说不定还有机会。”
就这样,宋襄公在盂地被囚禁了起来。他被关在一个阴暗潮湿且狭小逼仄的小黑屋里,周围弥漫着一股腐臭难闻的气味,角落里还时不时地传来老鼠吱吱乱窜的声音。宋襄公独自一人坐在那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心里那叫一个懊悔不迭:“我这英明一世,怎么就稀里糊涂地栽在这楚成王的手里了呢?都怪我这该死的虚荣心,非要搞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还有这身破衣服,简直就是我的灾星。若是此番能够侥幸逃脱出去,我发誓,我再也不搞这些花里胡哨、徒惹人笑的东西了。”
而在小黑屋之外,目夷正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原地不停地来回踱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打湿了他脚下的一片地面。他四处奔走,逢人便拉住询问商量救宋襄公的办法,可众人皆是面露难色,毕竟楚国如今兵强马壮,想要从他们手中救出宋襄公,谈何容易。宋国上下得知主公被囚的消息之后,也顿时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原本井然有序的朝堂之上如今也是乱成了一锅粥,大臣们争吵不休,有的主张出兵营救,有的则认为应当先与楚国谈判求和,大家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整个宋国就像是一艘在茫茫大海之上突然失去了航向的船只,在这突如其来的风暴之中飘摇不定,谁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而宋襄公又是否能够平安归来,重新执掌宋国大权,这一切都如同重重迷雾一般,笼罩在每一个宋国人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