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英轻轻摇晃着朱棣,一脸慈爱。
“朱炎这小子是不是太过狠辣?年纪轻轻,杀人竟如此果决。标儿跟着他,会不会也变得这般无情?”
朱元璋冷哼一声。“妇人之见。
咱倒是颇为欣赏这小子的心狠手辣。标儿若能有此血性,亦不失为一件好事。”
马秀英嗤笑一声。“你与我说说,朱炎那小子是怎么与这李祺杠上的?”
朱元璋不禁笑声大起,从朱炎从诸全回来开始讲起。
……
“老刘,老刘。关门谢客。吓死我了。快关门谢客,往后咱哪也不去了,就窝在这水河寨安心种地。”
朱炎颤颤巍巍地回到家中,满脸惊恐,连忙呼喊着刘福。
刘福赶忙关上大门,小跑了进来,看着缩在凳子上的朱炎,满脸疑问。
“少爷,怎么了?出何事了?”
朱炎端起茶盏,哆哆嗦嗦地送至嘴边。“没事,没事。方才受了惊吓。
对了,你对外宣称,就说少爷我染病,往后几日皆不见客。”
刘福满心疑惑地走了出去。虽不知朱炎因何受惊,但仍听话的吩咐了下去。
“你们几个,近日多加留意。少爷身体不适,概不见客。”
一众门房面面相觑,齐声应道:“是。”
就这样,至正二十三年末,朱炎开始闭门不出,而水河寨却发展得愈发迅速起来。
应天桃蕊映春流,风拂芳堤翠韵悠。
朱炎骑马漫步在水河寨的荒田之上。
远处,水河寨的村民与冬日招募的灾民正匆忙翻耕着水稻田,只待春分来临,便可栽种。
更不远处,何老头站在地头,看着几位侍弄庄稼地好手不停地翻整土地。
看着渐渐走近地朱炎,何老头赶忙迎上前去。
“大人,您来了。您吩咐之事,小的已安排妥当。”
朱炎点点头,卷起裤腿,一拐一慢的走到田中央,缓缓蹲下,伸手抓起了一把泥土。
“嗯,何老。粪水可都施过了?烧过的草木灰也撒过了吧?”
“大人,皆按您的吩咐行事,地都已深耕过了。就等您吩咐,看看想种些什么,咱便安排人种上了。”
朱炎微微颔首,将泥土撂进田里,站起身拍了拍手。
“好,还记得去年我留存的那些大穗吗?等会儿我让刘福给您送来,就在此地种下。
这块地此后便是咱水河寨的试验田。您安排些能手悉心照料。
每个时节庄稼的变化、水土状况,苗木生长皆要用心记录下来。等到成熟时,选取其中最大的一批留作下次的种子。
就先这样试试,看看能不能培育出高产的粮种来,一步一步走吧。”
何老头满脸的喜色。“是,少爷。小的定会安排妥当,您尽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