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三人到达和城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
因为明天一早要坐节目组的车前往村子,所以老徐找了一家离村子最近的市里的酒店。
但是这种三四线城市的酒店并没有总统套房,没办法,老徐只能定两个标间。
“繇神,今晚就委屈你和楚辞睡一个房间了哈。”
楚辞略显尴尬。
总统套房虽然也是一个房间,但因为面积很大,他和钟繇离得又远,还有墙壁隔开,所以看不到对方。
可是这个标间……
虽然房间内的设施还不错,但两张床隔得很近,只靠床头的一个小小的床头柜作为分隔。
钟繇没什么反应,她没成人之前跟着姜师兄外出,临时订不到房间的时候,也是两个人住一个标间。
钟繇召唤出了她的孩子们,进卫生间梳洗完毕后,没换睡衣,直接躺倒在了床上。
下一刻,三个小孩子一个接一个地脱下了鞋子,躺在了钟繇的身边。
钟繇一手揽着碧玺,一手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消息。任由琥珀整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小脑袋埋进了钟繇的脖颈间。
月光慢条斯理地脱下了鞋袜,察觉到楚辞的视线,她转头,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回去把袜子叠好,放在了床尾,然后躺到了钟繇的另一边。
楚辞愣愣地看着,突然就觉得这个画面十分的温馨。
“看什么?”钟繇回复完消息,放下手机就看到楚辞一脸奇怪的表情。
“没什么,没什么。”楚辞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就是想起我妈以前跟我说的话了。”
钟繇突然想到,楚辞的妈妈和她的妈妈葬在了同一个墓园,两个人的碑还背对背。
“外婆只生了我妈这一个孩子,我妈小的时候,外公外婆工作忙,就把我妈送到了舅姥爷家里。舅姥爷家有一个和我妈年龄差不多大的表姨,她们两个关系很好,每天都睡在同一张床上。”
想到这,楚辞叹了口气,“只不过,长大之后就有些物是人非了。”
“表姨和家里闹矛盾,离家出走了。我妈也远嫁帝都,在我十多岁的时候,因为生病去世,两人再也没见过面。”
钟繇不太会安慰人,想了想,她问道:“我把琥珀借你抱一会?”
琥珀抬起了小脑袋,坐在钟繇腰上幽怨地看着她,又转过头去盯着楚辞。
突然,她小嘴微张,朝他呲了呲牙。
不知道为什么,楚辞害怕地往后缩了缩,摆着手拒绝:“不,不用了繇神。”
“好吧,那我睡了。”
她搂着三个孩子倒头就睡,没一会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楚辞又看了一会,嘴角忍不住牵起一抹笑意。
很奇怪,钟繇明明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却总是能给他带来奇怪的安全感。
楚辞小心翼翼地进了卫生间,尽量避免发出太大的声音。
他收拾完,和衣躺到床上。一偏头,就能看到另一张床上的四个人。
楚辞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半夜。
钟繇睁开了眼睛。
月光银蓝色的眸子在房间内微弱灯光的映照下,闪着漂亮的蓝色光晕。
琥珀坐起身子,睡眼朦胧地揉了揉眼睛。
钟繇轻轻拍了拍她,低声道:“睡吧。”
琥珀眨了眨眼,凑到碧玺旁边,两小只依偎在一起沉沉睡去。
钟繇又看向月光。
月光淡淡地摇头,一抬手,蓝色光芒在房间里闪过,她的手上已经多了一把银蓝色的长剑。
剑身如银色月光般通透,剑柄上镶嵌着一枚蓝色的月光石,散发着银蓝色的柔和光晕。
剑尖锋芒锐利,在挥动间发出铮铮剑鸣,直指向楚辞的脖子。
钟繇看着剑上的月光石怔愣了片刻,只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