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岁和景昭辰忙得脚不沾地,有时一天也难坐下来说一句话。
相较起他们,怀风和长白闲得快要发霉。
江南小吃已经吸引不了长白了,毕竟什么东西天天吃也会厌。
府中池塘的鱼钓起来再放生,反反复复无数回。
“老子要无聊死了!出来个活人,咱们对打一下!”
长白躺在院中央的长榻上,仰天长啸。
静,花园中只闻潺潺流水声。
初秋的天,依旧热得令人心烦气躁,蝉鸣声吵得长白想睡都睡不了。
“你们也和老子作对是不是?今儿个非把你们全捉了!”
长白一骨碌爬起来,使劲往上撸了撸袖管。
隐在角落的两个暗卫心中好笑,也不现身打搅长白,由着他满院子的上蹿下跳。
柳岁恰巧回来,天太热了,忙了一上午,身上黏乎乎的很是不舒服。
想着好好泡个澡,再换身爽利的衣裙,谁成想,才迈进来,就看到猴子一样来回蹦跶的长白。
柳岁,“”
离了个大谱,眼不见为净!
长白猛地跃到柳岁身前,伸出手臂拦住她的去路。
“为师无聊死了,陪我下盘棋可好?”
柳岁摇头,推开长白。
“没空,忙得都没时间喝口茶,哪有时间陪您玩,你找怀风和阿离玩去!”
长白垂下头,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那两个小兔崽子不知疯去哪了,这两天了也没见到他们,别是叫人给拐走喽!“
柳岁走的头也不回。
“只求他们俩千万别拐了旁人!您老混的真惨,孩子都不和您玩。”
长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再抬头,哪还有柳岁的影子。
“行行行!都不陪老夫是吧?那老夫拆了你这园子!”
蝉没捉到几只,地上全是落叶。
怀风和阿离这几日迷上了说书的,整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听得津津有味。
反正也不差钱,戏楼里一听就是一整天。
阿离吃着碟子里的花生米。
“怀风哥哥,姐姐编的这个孙悟空大闹天宫真好听!这都连讲了七八天了,听的人还是只多不少。”
怀风一脸得意,抛起颗花生米接住。
“姐姐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咱俩做好她交代的事情就行!”
柳岁可是特意安排他俩观察大家听戏的反应,每天好吃好喝供着,还能白听故事,不要太美了!
“姐姐真棒!就是我听他们说,这戏楼子可是谢家的,这不就白白便宜他们了?”
怀风将一块桂花糕塞到阿离嘴里,冲着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小心隔墙有耳!平时姐姐教得都忘了?有的事只可意会,懂吗?”
柳岁与谢家打擂台的事,没有瞒着他俩。
不足一月,谢家五十八间铺子关了十一家。
铺面一直压在手里,根本抵不出去,一是之前得罪的人太多,再者江南如谢家这般财大气粗的,找不出第二个。
谢成安急需现钱,不得已只能低价出售。
景昭辰的人见时机已到,毫不犹豫地出手,一口气吃下七间店铺。
还有四间,谢成安一直犹豫不决。
他辗转给谢烟送了信,只说想念得紧,希望她能回一趟娘家。
一切的起因是谢烟陪嫁的铺子,谢成安想着只要能把谢烟骗到江南,事情说不定就有转机。
可惜,信送出去了不少,却都如石沉大海。
谢烟看了信,笑着与冯震打趣。
“咱们没看错人,岁丫头一出手,这老东西就坐不住了!就是不知道关于我娘真正的死因,他们可有查到。”
冯震拍拍她的肩,“夫人莫急,这么久都等了,还差这几天?稍安勿躁!”
假的冯天奇不